饭局当中,黑夫和王家五兄弟也来到了酒楼,他们推着好几车的兵器,里面装满了盔甲与兵器。
“好啊,你们倒是先喝起来了,不管我了么!”黑夫数落道,但是他所谓的数落却是笑着说出来的,说罢便跑到赵学身边提起一坛子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又道:“大家喝够了就出去领兵器吧,我可是跑遍全城才买齐了大家用的东西。”
赵学看着门外那一车车的兵器感慨万千,要不是有黑夫在的话可不知道这么一大堆东西要多长时间才能凑齐。
黑夫虽然走进来了,可是王甲等五兄弟却在门外不敢进来,他们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就是奴隶,不管他们的主人是赵大还是赵学,主人吃饭的时候绝对没有他们的份,而那些乡勇是赵学招募而来,自然不会有这种低贱的心态。
赵学对王甲喊道:“王甲,你们兄弟为什么不进来吃饭?”
“主人,你们先吃,等主人吃完了我们兄弟几人吃点剩菜就好……”这就是奴隶的思维,在战国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自然没有给奴隶另起炉灶的说法,平时都是主人吃剩的东西给他们吃,更有甚者连餐具都不会给他们用,直接用手吃饭的也不在少数。
赵学听到这话就大怒,以他的思维自然不会用对待奴隶的方式来对待他们,“什么屁话,以前你们在赵家是奴隶,但跟了我之后就是我的兵士,身为我的兵士,怎么可能吃剩菜残羹,只要我吃的东西有荤,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吃素的。”
王甲五人听到这话之后直接便跪倒在地上,他们五人唯唯诺诺说道:“不敢,不敢,小的岂敢与主人吃的一样,绝对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来到我的门下绝对没有奴隶,谁若是把自己当成奴隶就自动离开,我这里只有兄弟!”赵学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外,双手伸到王甲的腋下将其架起,以非常大声的口吻喊道:“你是我的兵士、我的兄弟,而不是我的奴隶,你与里面的弟兄们一样,将来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我绝对不会对你们有轻视之意。”
这话说得酒楼里面的人都有些触动,黑夫和鲸蒲更是大骇,就连一向喜欢辩论的公孙善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赵学正在做一件与时代极其不符的举动,那就是正常化地对待奴隶。
“这个赵学,对待自己的奴隶都这么好,待我们应该不会差吧。”一名乡勇诺诺地说道。
“应该不会差,我活了二十多岁,第一次看见有人对待自己的奴仆这么好,竟然把他们都当人看。”另一人也惊骇地说道。
此时的王家五兄弟已经泪流满面,他们从一出生就被卖到了赵大家,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养成了下贱的性格,只要赵大让他们死他们是绝对不敢看第二天的太阳,如今他们的新主人赵学竟然如此礼遇他们,看这样子差不多就是要解除自己奴隶的命运了。
“主人……”王甲泣不成声,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一直给赵学磕头,而赵学则是微微一笑,将其扶进酒楼之后,也对其他四人说道:“你们四个也进来。”
等到五人都走进酒楼之后,赵学递过来五坛酒,分给五人之后说道:“把这些酒都喝掉,你们就不再是奴隶,而是我赵学的兵士。”
王甲五兄弟面面相觑,可是他们再傻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五人不由分说便咕咚咕咚将酒喝了个一干二净,完事还擦擦嘴,倒是一点也不浪费。
“兄弟们,正如你们所看到的这样,在我赵学的眼里以后就没有奴隶了,只有兄弟和敌人,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一定像待自家人一样待你们,绝对不会有任何欺凌之举,如若日后我违背此言,当同此罐。”赵学说着便一把将酒坛摔在地上,那个陶制品瞬间便成为齑粉,刺耳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大家都服气了,赵学同传言中的那些将军不一样,在他这里没有欺凌与屈辱,也没有上级压迫下级,每一个人都如亲兄弟一般,没有人会有私心,这样的队伍如果走到战场之上一定是一群杀人利器,正如百年前孙某人所说的那句话一样,上下同欲者胜。
“兄弟们,领好你们的兵器,然后各自都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还在这酒楼门前集合,然后便开赴邯郸,以迎强敌!”赵学对着这新任的一百名兄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