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人马先进城找个地方歇息吧,待会我会引荐您去觐见平原君的。”公孙同一脸和善地说道,说实话若让他相信赵学是王室后裔的话也是很难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侄子跟在他身旁自己连搭理都不会搭理赵学的。
赵学这百人队总算是进城了,以公孙同的能耐给他们安排个休息的地方并不是难事,所以最终去相府的人也只有赵学和公孙善了。
赵学是领头的人,又是自称王室后裔,他自然要去面见平原君,而公孙善则是要见一见自己的爷爷,至于黑夫鲸蒲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面见平原君,更不用说王甲等人了,所以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让他们等一等。
平原君赵胜此时是赵国的相邦,独揽赵国大权,再加上手下有一堆门客人才,所以被后人称为战国四公子,与他同名的还有信陵君、春申君、孟尝君。
相邦也就是相国的意思,相当于后来朝代的宰相、丞相等职位。
一行三人在邯郸的大街上走着,公孙善则是躲在赵学的这一边,那模样好像是生怕自己的二叔突然给自己一耳光似的。
走了一会,公孙善怯生生地问道:“二叔,爷爷他还生气吗?”
“哼!你小子,这次我看老人家非得打断你腿!”公孙同恶狠狠地说道,不过虽然说话这么狠,但是眼里却有不少慈爱的神色。
这话让赵学听得一愣一愣,搭嘴问了一句,“怎么了,公孙兄惹到老人家了?”
公孙善伸出舌头,调皮似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赵学的话,完了又装模作样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都是家事……”
赵学心领神会,想来公孙善一定是做过什么事情引得公孙龙勃然大怒,不然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不过这都是他们家的家事了,跟自己也没有关系,他要做的就是赶紧见到平原君。
在距离相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赵学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于是赶忙向公孙同问道:“敢问公孙伯伯,邯郸城附近的军营里可有过逃兵?这些逃兵是否偷了一百匹马?”
这件事情他必须要问出来,不然他手上的那一百匹马可就成了赃物了,如果到时候有人栽赃他的话直接把他说成是同流合污之人可就事大了,这种事情可不是瞎闹的。
“嘿,公子消息倒是真灵通,连昨天发生的事情你都能知道,不错,昨天廉将军帐下有二十名兵士叛逃了,他们走的时候还从军营里偷了一百匹战马,虽然说对于大军来说这一百匹战马并不算什么,可是平原君和赵将军却害怕这件事让军心更加涣散,如果其他的士兵也学着他们来干,这邯郸城怕是要守不住了。”公孙同倒是一五一十将这事情说了出来。
公孙善得意地笑了:“看吧,我说什么了,昨天我就说那些人是叛军吧。”
赵学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然后又道:“昨天正好让我们碰到了这二十名叛军,他们偷走的马匹也被我们缴获,如今我的兵士们骑着的马就是昨晚缴获的,等会一定会还给廉将军的。”
“没看出来公子还有如此手腕,将你杀死逃兵的事情宣扬出去一定可以震慑军心,那些马我估计廉将军也不会舍不得的,估计到时候他会送给你吧。”公孙同也只是说说罢了,虽然大家都能猜到廉颇到时候会非常客气地将战马送给赵学,但没到那一步谁也不知道会怎样发展。
赵学点了点头,会心一笑。
说话间三人便来到了相府门前,这里便是平原君办公的地方了,由于大权在握,所以不是急事平原君也懒得去宫殿向赵王汇报些什么事情了,只要没事的时候他就会在相府跟自己的门客和诸位大臣商量事情。
此时的赵王就是赵孝成王,虽然赵学知道赵孝成王是谁,但是当时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孝成’两个字属于谥号,只有死掉的人才会有谥号,没死的人怎么能有谥号呢,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敢将赵王称呼为赵孝成王的话直接就被灭九族了,有些电视剧拍得也很搞笑,一个大臣面见朱元璋,在宫殿上大呼我太祖高皇帝,以真实朱元璋的性格,这人估计还没喊完应该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