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豫的人出城的时候分开了。”孟平从身上掏出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手绢,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从小到大受的伤没今年一半多。”
“我先送你去医院。”
“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跟这帮废物还有几句话说。”
“嗯!”徐启刚点点头,转身离开。他在外面等了大概十分钟,拧着眉站在原地不动。孟平步伐不稳的从里面出来,他双手撑在膝盖上,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一呼吸,整个胸腔都在疼,可见今天晚上是吃了大亏。
“我们走吧!”他抬头朝徐启刚露出一抹苍白的邪笑。
徐启刚眉头一跳,“里面的人你怎么处理的?”
“没怎处理。”孟平腰都挺不直,虚弱的说:“你背我吧!实在走不动了!”
“嗯!”徐启刚弯下腰,很轻松的把孟平背在背上,“你哥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不知道有多生气呢!”
很难得的,徐启刚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丝怀念往事的伤感。自从孟繁死后,他几乎不敢回忆那段枪林弹雨,热血豪情。
一场战争,本该是他可以为之自豪一辈子的事情。可最好的兄弟把命丢在了哪里,这成为徐启刚不愿意回忆的过往。也成为他深藏在心中的伤疤,无人知晓。无人知晓冷硬无情的活阎王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会痛苦,也会后悔自责。
孟平沉默了许久,浓密如小扇子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思绪。良久,他才瓮声瓮气的说:“你就算这样说,我也还是喜欢盛宁,你别想采取怀柔政策,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