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翠兰想了想:“怎么不管怎么样,咱们去了都是外人,在外人面前再怎么样也得伪装伪装,我觉得他们可能是装的太好了!这一次小谢赚了多少钱,你们自己心里面有数,你们别到处胡咧咧,他这种回去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他那么相信你们两个,把他的钱都交给你们保管,你们可得好好看着,千万别辜负他的信任。”
“妈,你这话都说了好多次,再说我们又不是傻子,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呀?再说了,人家既然信任我们,我们肯定要把这件事情办好。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非要炫耀一波。我们现在可是明白了,闷声发大财是多么重要的道理。”
“就是你是不知道,当时去交流会上的人也不少,咱们村的人可多都认识,咱上去就是想公工手套白狼,有的时候我都实在不好意思,那婶子都是咱们家认识,关系还挺好的,但是你说给他们吧,不给其他人又不好,真的。太让人难做了。”
“你们还是年纪小,所以脸皮薄,要我说呀,你就应该把他们他狠的搓一顿,指桑骂槐,说半天他们明白了,也就没脸过来了。不过你们既然已经考上了大学,在他们眼中就是有身份的人要是做这种事情的话,对你们的名声也不太好,所以我有时候觉得,嗯,一点小毛小利就让出去吧。”
“对,小谢也是这样跟我们说的,后来就买几送几的时候,他们也挺高兴的,怎么出货也出的多,反正最后还是赚的不少。”
“你们应该能够看出来小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挺重情义的,我当时第一次看见他,还以为他是一个心里面儿,事儿特别多,心特别小的男人。这种人不好接触,不过可能确实是我受到了他外貌的欺骗,所以一开始会对他有点偏见,但是咱们后来相处了之后,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家的那些人,一看就是面甜心苦的。嘴上可会说,心里面想什么,背后怎么使绊子,这些都是咱们外人无法想象的。但是咱们作为外人也不好说人家什么,你们之前老是说人家家里怎么怎么样,我其实有点儿替你们担心,毕竟再怎么样,人家也是人家的亲人嘛,人家在能咋说,但是我们作为外人,其实有时候是真的没有立场去评论人家的。”
“你们这一次出去也是一起去,到时候你们三个男孩子在一起,我还是挺放心的,不然就你们两个。我觉得你们两个是被人卖了,还得给人家数钱的那种。其实嘛,妈一开始也是有私心的,人家小谢学习好,这就是值得你们学习的一个点了,你们虽然考上了好学校,但是绝对不可以懈怠,你们两个能考上,也多亏了你妹妹给你们。补课,但是到了学校,天高皇帝远的,你们没有我们监督,我都不知道你们好不好好学习。”
“如果有这么一个榜样在身边,独自住着你们,我觉得也是一件好事儿。尤其是他这脑子,你们好好学学人家。现在你们手里面也有钱了,我们两个老的一年到头也花不了多少。你们两个出门在外,身上肯定得有钱,以防万一出了什么急事儿,所以你们的钱你们都拿走,临走的时候,我和你爸还会给你们补贴点儿,到时候你们手里面有钱了。该怎么花,你们自己心里面要有数。”
“外面那花花世界谁都喜欢。到了大城市比咱们家里好的,人家肯定多的数不过来,但是你们要知道你们是农民的儿子,咱们家真的没有其他的条件,你们想花钱,你们就堂堂正正的去赚,千万别走什么歪门邪道,如果要是让我和你爸知道了,我把你们的腿给你们打断。”
“到时候如果小谢有什么投资项目,你们觉得可以的话,你们就跟着他一起。我觉得这算是你们一个算是作弊的一个途径了。你们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当妈的真的是,什么好赖话都得跟你们说清楚。外人可能都只对你说好话,但是咱们自己家里人,我肯定是希望你们越来越好的。”
温旭狗腿地笑着附和:“妈,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能长这么大,多亏能好好听你的话,当年咱们家被三伯那边欺负的要死,也是你辛辛苦苦把我们拉扯,虽然我们知道我爸现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之前的事情我们也没忘。不管怎么不管我将来是有了多大的出息,你都是我妈,你说的话,我肯定听。”
杨翠兰听到这话,心里感觉十分妥帖:“行了,行了,快别在我面前说好话了,到你爸面前肯定又是你妈没文化,你爸有多沉稳。就听你爸的话,我还不知道你,你两边都落好,两头吃回扣。”
“这不是在咱们自己家里面,我在外面肯定不会这样的。”
“你在外面跟人家交朋友,可得真心换真心。你要是存着欺骗人家的想法,这样是不对的,到时候你身边聚集过来的人,也是跟你有同样想法的人。最后你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交不到。”
“但是妈,有的时候你对他们好,他们并不是说会特别真诚的对你,有时候人家可能还在背后说你是个傻子呢。”温旭皱了皱眉头说道。
“嗨,你说的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常见了,你记不记得当初你三伯母走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大婶?”
“我记得呀,我知道她永远都在咱们村儿里八卦的前沿,你咋突然说起他来呢?”
“这不是我要给你举例子吗?她之前来咱们家,为了讨好咱们家,因为那个时候人家是起来了吗?尤其是你爸,还是当着大队长,咱们家和三房的恩怨谁都知道。但凡是个村里人,基本上也心里明白,我跟你三伯母,其实挺过不去的。”
“她那天来的时候,可是把你三伯母数落的。啊,像是什么养不熟的白眼狼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但是外人在怎么说,咱们跟你三伯母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呀!我心里面都不能说这种话,因为我严格来说是人家的弟媳。而且你三伯母算是咱们这一脉的长嫂,你也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长嫂为母,长兄为父。”
“这不是娘娘还在吗?这种说法也就不太能站的住脚了吧。”
“射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人家肯定是我的嫂子,我再怎么说,我都不能说出养不熟白眼狼这种话,她一个外人有什么立场来说我们呢?所以我就当时就呛了她两句。可能当时就记恨了我,然后你三伯母后来不是发达了吗?他们家有钱了呀,正赶上国家政策又放开了,她又背着我去给你三伯母说什么好话去了,当然你也知道,她说我的坏话,肯定也是我怎么怎么样。你懂吧!”
温旭有点儿不解:“那既然是背着你说你的坏话,他肯定不会让你知道呀,而且我三伯母肯定心里面乐的很,那他怎么可能会告诉你这件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都是一群女人坐一起聊天,他说出来的话,不仅你三伯母听到了。周围还有很多人听到的那些人表面跟他是一个阵营的,后来见着我就把他出卖了。”
“妈,我感觉你们这种人际关系,真的好复杂呀!为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了,就你告我的状,我告你的状,好没意思呀!”
“我这不是拿他们来给你举例子嘛,我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当你在背后说别人的时候,你要保证周围没有人。不然他转头可能就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就会再告诉你说的那个人的其他的人,到最后的最后,你说人家坏话的那个人,人家肯定能知道你说了人家。”
“妈呀,你这话说的我都有点儿绕了。”
“你就是那个棒槌脑袋,我这意思就是说,你千万别做那种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做事情讲究一个光明磊落,我一个女人在你们很多男人眼里面,女人就是长舌妇或者是麻烦的代表,但是我从来都是当着你三伯母的面儿说她,很多话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用阴阳怪气的方法,让她知道我在骂她,但是她又没有办法。”
“妈,你现在挺厉害的,连阴阳怪气是啥意思都知道了。”温阳难得地开了玩笑。
“你看我一个什么都不懂,大道理一句都说不上来的农村妇女,现在都天天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我也在一点点进步。”
“妈,你这个想法真的是太先进了。就很多到了你这个岁数的人,虽然现在也知道了读书有一点好处,但是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孩子们的身上。”
“其实我也是你那你们身上,但是你们已经让我美梦成真了。最主要的事情,你们知道是什么吗?我发现咱们老百姓现在生活越来越好了,你看我年轻的时候,嫁你爸的时候,我们还讲究什么三转一响。那个时候听个广播都是多么有能力的家庭才能做到的事情,但是你看,现在连电视都出来了。”
“你说这才短短多长的时间,再要过这么几年,我觉得家家户户都能有彩电,到时候这种丰富了,我看电视我都不知道人家说啥,你说我看电视那不是就跟瞎子看花一样?但是你说人家这种就是大势所趋,我肯定也喜欢享受生活呀!如果要是我能天天躺在那里看电视,我肯定乐意呀!”
“所以为了我提前到来的美好生活,我肯定要努力提高自己。你们到了学校,当你学的累了,想懈怠的时候,你们就想想你妈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天天努力提高自己呢,你们才这么年轻,肯定得继续加油呀!”
“是是是,我以后遇到困难的时候,我就想咱妈都能坚持下来,我也一定秉承着她的这种精神,一定也能坚持下来。”
第91章 合作敲定加未来展望……
温家人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平淡了,每天像这样说说笑笑的时候,不在少数,随着开学日期将近,渐渐的,他们心头也涌上了离愁别绪。
虽然知道此去是为了之后能够越来越好。但是,作为亲人,一想到这么久都不会再见一面,心里还是会比较难过。
杨翠兰算是一个从小到大都不露怯的人,但是温静还是看到她偷偷地抹了好几次眼泪。
有时候温静上去安慰她还死鸭子嘴硬,说自己是被风迷了眼睛,她也不想想,在家里面,哪来的风呢?
但是温静也没有拆穿她,反而是一直让两个哥哥多去陪陪父母。
“你们这一走,半年六个月是肯定回不来的,爸妈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们真的很担心你们。有句老话说的好,儿行千里母担忧,咱妈虽然有时候嘴上不饶人,但是她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们。你们上次出去进货的时候,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小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们也一直在妈身边陪着,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我们走得早,你和宁宁还在家里。爸妈一直都很喜欢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也挺细心的,我们走了之后就要多拜托,你们照顾咱爸咱妈了。”
“他是你们的爸妈,也是我们的爸妈呀!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不用你们说我都会好好照顾咱妈的。但是女儿是女儿,儿子是儿子,每一个角色都是不可替代的,你们趁现在有时间就好好陪陪她。别天天就想着出去,也别想着多干点儿活,她宁愿你们多陪陪她,到时候她干活,她想起来的时候,她都高兴啊”
尽管所有的人再不舍得,也是到了要离别的日子,他们定了,后天一起出发,前两天,谢丛修也过来和温旭一起去买了票,他们三个在一起,两边的父母都很放心。
也就是在那一天,温静敲定了和自己合伙人的第一个合同。
“你这个方法我从来没有见过,不过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的原因,而且你的这个设想,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谢丛修拿到温静的合同和计划书之后,少有的情绪起伏特别明显。
“哦,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这一份设想给你带来了什么样的其他的想法吗?我们可以说一说,嗯,两个人可以有不同的思维,然后思维可以互相碰撞,会有更好更多的点子。”温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