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意多日以来的善举出了效果,洛意被抓到牢狱之中,受过洛意恩惠的人都一心牵挂,民意沸腾。
堂上的县令一张胖脸却露出一丝不耐,他早就被自己的表情打过招呼,要为自己那表弟出口恶气。
如果今天没人来告状,估计午后,就会给洛意定罪,直接斩头的。
抬起惊堂木,正要拍下,旁边的师爷立刻伸手阻拦,凑到耳边说:“老爷,这案子现在可不能乱定了,虽然是你亲戚,可下面多少人看着,至少表面要做足啊。”
虽然有些不耐烦,可现在也还是按照程序,传了被告人上来。
“大人,我要状告落家医馆的庸医昨天用药毒死了我的小儿子何尊,前天早上,我那小儿子已经咽了气,现在尸骨未寒,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儿鸣冤呢。”何宝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下来就磕头,嚎叫的比猪还惨。
洛老爹气的脸涨得通红,大喊道:“你胡说,你凭什么说我女儿下毒害死你儿子?”
“我怎么胡说了?”何宝泉唾沫星子横飞,双目通红,“我儿子前日去你家里看病,你那个好女儿给我儿子下泄药,我儿子回去就拉了一整晚,到昨日一早就咽了气,你说不是你女儿害死我儿子,还能是谁?”
“你胡说?”洛老爹一介农民,口齿并不多伶俐。
现在也抓紧机会,大拍惊堂木,吼道:“够了,谁准你们咆哮公堂!?”
见他们都老实下来,县太爷咳嗽了两声,故作威严的说:“何员外说你洛家医馆确实曾恶意下药给何尊,是也不是?”
“……是。”洛老爹是个老实人,只能点了点头,但又解释,“但当时是那个小子觊觎我女儿的美貌,故意来调戏,我女儿一时气不过,才……”
“放你娘的狗屁!”何宝泉很呸了一声,又吵将起来,“我儿子岂能看得上你家那个破烂货!”
这话说的就有点难听,秦墨脸一整。就听县太爷说:“好了,既然你洛家医馆已经承认,药是你下的,这人也要死了,那就要承担责任,现在本县就判处犯人洛氏下药害人……”
“且慢!”在洛老爹苍白绝望的脸色下,秦墨大声喊停,他面向众人,“曲曲拉稀,怎会要人性命?或许,何家公子是因为别的原因,才会死于非命,按照我朝律例,应该有仵作先行验尸,在收集证据仔细推演,得出结论,才好判案。”
说完,拍了拍巴掌,从门口就进来两个人,手里抬的人居然就是何家的死了的少爷何尊。
看到自己儿子被自家家丁给抬过来,何宝泉气得要跳起来,大声问:“谁让你们碰我儿子的?”
两名家丁面面相觑,莫名其妙的:“老爷,不是您说传话,把少爷带到这里来的吗?”
话音刚落,仵作已经火急火燎的冲过来,到了唐中就行礼,“大人,听闻您传唤我。”
县太爷露出跟何宝泉一样的懵逼表情,他没有传任何人过来呀。
“大人,竟然仵作已经来了,就请他好好的验验尸首,看看这何少爷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身亡的吧。”秦墨摇了摇折扇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那就验吧。”事已至此,现在也又不能够公然阻拦仵作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