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县内环境相当危险,不但柳千曲被抓,且屛石寨旧部的下落也不明朗。
一路上,陈永仁都在想着对策,却仍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即使是回到了余府,也仍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余震的心情,也跟陈永仁差不多。不同的是,陈永仁担心着寨中弟兄的生命安全,以及日后自己能否再带领着大伙东山再起。
而余震心里直嘀咕着,方才的谈话,他一直都在场,也知道陈永仁现在的处境相当不妙。
甚至有可能自己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得不到任何的回报了。
他是个生意人,跟陈永仁也谈不上熟,自然是为自己着想多一些。
今晚他已经带着陈永仁去见了何老板,换而言之,他的底牌已经亮了出来。
如果这样,陈永仁还是无法起势,坐不会以前的位置。以他的身份,留在这余府,甚至连把他也给牵连进来。
这般想着,余震已经开始琢磨如何劝离陈永仁这个烫手芋头了。
但精明的商人习性,让他没有表露出来太多东西。表面上,还是装作关心的模样,让陈永仁不要过于着急,回去慢慢想。
想出对策了,再付诸行动不迟。
陈永仁自然是知道余震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他也没有说破。故作诚恳地应诺了两声,便起身告辞了。
陈永仁心事重重地返回自己居住的小偏园里,路上碰见了余歌,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走进漆黑的房间里,躺回床上,陈永仁久久不能合眼。
要解决现在的危机,最重要的,还是将柳千曲救出来。
陈永仁是对那小妞,是上了心的。也不忍见她吃半点苦头,更不愿见她被枭首。
更为重要的是,柳千曲的存在,是屛石寨所有的凝聚力。
只要有她在,屛石寨就不会散。倘若她一死,屛石寨就算是真正被抹去了。
诚然,陈永仁在屛石寨的匪众中,也有着一定的威信。但与柳千曲比起来,他还做不到令所有人都响应他的号召。
他……始终还是个外人。
温叔已经不在,能重新将屛石寨聚集起来的人,就只有柳千曲了。
但要在新义城,在官府中,将她救出,又谈何容易。
陈永仁苦笑着,想起了临走前,那何老板的话。
至今陈永仁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说只要找到斐千叶,就能救出柳千曲?
这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斐千叶又究竟有何大能,可以将她救出?
陈永仁想不明白,也不愿再去想。
他现在一心就想着,只要天一亮,就立刻请辞。
请余震帮忙,掩护他出城,先找到屛石寨的旧部再说。
心中顾虑重重,渐渐的,陈永仁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用过早饭后,陈永仁立刻就请求会见余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