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当即别过头去,更有甚者直接躺在上把脑袋一低眼睛一闭,开始装死。
刚才那一会儿贺恒有不讲理大家都见识过了。
他甚至都不会你辩解的时间,直接就上手揍人。
再说了,你和一个入魔了的人讲什么理呢?
刚才只是被对方揍了一顿,万一现在晏清安一生气后随便指认个人,那贺恒是真把那人鲨了呢?
他可赌不起,索『性』一块当缩头乌龟去了。
见那群人终于安静下了,贺恒转过去,不想再理会他,正欲带着晏清安离开之际,手上突被施加了一份力。
他低头一看,发现晏清安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琥珀『色』的双眸中夹杂着质问的神『色』,
你到底在做什么?
说实话,晏清安有些被贺恒搞晕了,对方荒诞不羁的行为举止已经彻底破坏了他理『性』思考的能力。
下一秒,却听男人一字一句说:
当是师尊你报仇雪恨......
谁是欺负你,我就把他的头拧下。
晏清安:......
他看着对方这幅信誓旦旦的模,一时间竟不该说些什么好。
他甚至有些怀疑贺恒是不是失忆或者让人调包了,毕竟自己把自己的头拧下这是人能做出的事吗?
贺恒看着眼前人茫的神情,大概也能猜出对方此时的大脑肯定嗡嗡嗡的。
是,
晕了好啊,
攻克火葬场剧的一步就是混淆主角的视听,让他开始怀疑人生,后再循序渐进逐步攻破......
勾结魔教,后牵连天下苍生,晏清安,莫非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可就在这时,两人声后响起一苍劲的质问声。
贺恒转过头去,只见原站在众人之首的灰袍老者不何时捂着胸口,单手拄着剑从上站起了。
此时他正双眸炯炯有神看着屋子那头的晏清安,一副大义凌的模。
在这个修**中最为众修者所熟的便是五教六派,那老者名唤绥谷,自五教六派中的灵山派。
原灵山派因其处风水宝以及拥有独门心诀的原因,各路英豪人才层出不穷,一直以都被人尊为六派之首,勉强与之堪堪比肩的便是华阳剑派。
只不过自从九阳剑诀失传以后,华阳剑派实力再不如从前,便也抢不了灵山派的风头。
可谁曾想到近几年华阳剑派出了一个能恢复失传秘笈的晏清安。
从他正式进入华阳剑派成为入室弟子的那一刻起,晏清安就几乎包揽了所有宗门比试的一名,这几年更是在江湖中风头正盛。
不管到哪里,都能听人提起他的名字。
在晏清安的影响之下,华阳剑派也就有超过灵山派成为六派之首的趋势。
绥谷在几次宗门大比的场中见过晏清安,对方那副清冷的面容永远人一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味的感觉。
看着周围的那些人对晏清安的追捧,绥谷面上没有表示,心中却对此嗤之以鼻。
这个界上哪能有事事都如此完美的圣人,越是被人捧上神坛就越是容易摔得粉碎骨。
谁又晏清安私下里是个怎么的人?
结果就在前不久,江湖中忽传出了晏清安之所以能将九阳剑诀练到九层是因为其暗中勾结了魔教、偷练禁术,功力才会如此大增。
为了突破九阳剑诀的十层,他更是不惜偷取宗门信物,冒着牵连天下苍生的风险,解除了苍山底洞『穴』中的那些魔物封印以此换取功力的大涨。
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绥谷心中恍顿悟。
果,
他就,晏清安不过是表面君子已,就算他藏得再好也有『露』陷的一天。
想到这,他连夜召集了各门派的正义之士前往了望安居,以声讨,还天下苍生一个公为由围剿晏清安。
此时,明明站在绥谷面前的是两个人,可他却丝毫不提贺恒的名字,将矛头直指晏清安。
因为他心里清楚,晏清安肩上背负了许正大义的名号,他这个人已经被宗门的条条框框束缚住了,必不可能在众人面前干出有违理之事。
至绥谷只字不提贺恒,单纯是因为......
他怕挨揍。
别看贺恒年纪轻轻,长得仪表堂堂,揍起人那拳头可丝毫不含糊。
闻言,晏清安眸『色』一暗,正欲开口之际,却被贺恒伸手拦住。
下一秒,
他转过去,冲那老头挑了挑眉,哦,
这个哦字被贺恒拖长了语调,显得别有意味,
你说我师尊暗中勾结魔教,证据呢?
闻言,绥谷先是一愣,心想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破除苍山魔物封印的法器一直存在你华阳剑派,近几年就是由晏清安在看管。
现在封印被解除了,除了他还又能有谁做出这事呢?
待绥谷回过神,他立即义愤填膺看着贺恒说:
解除封印的信物代由你华阳剑派掌管,我都,这几年那法器就是由你师父晏清安在保管,除了他以外又有谁有办法弄到那个东?
并且外界早已传出你师父为了突破九阳剑诀的十层暗中偷练魔教禁术的传闻,如今更是闹得人尽皆,若非他私下里确实干了那勾当,否则又怎么会空『穴』风?
说到这,绥谷看着晏清安苍白的面容,他又拔高了音量,
根据你华阳剑派的祖训,此乃背信弃义、破坏门规、逆行倒施之举啊!受到什么的惩罚你不会不吧?
这一刻,绥谷只想把对方从神坛上拉下,看看所谓的天之骄子坠入泞泥的坑底之后是否还能『露』出以往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晏清安,难不成作为华阳剑派的一剑修你就可以有什么特殊待遇,不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是吗?难这就是你华阳剑派的作风吗?我倒是见......
可就在这时,一低沉的男声蓦打断了他的话,
是我。
与此同时,贺恒伸手轻抚过剑刃,将上面残留着的白屑尽数扫落,随即又往前走了数步,直接走到走到了绥谷的面前,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对方。
绥谷:......
眼前忽笼下一阴影,他有些不觉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什么?
我说, 贺恒看着他,又拔高了好几个度的音量,
信物是我偷的,
魔物是我放的,
你听明白了吗?
他此言一出全场再次变得鸦雀无声起,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着,却没人敢更近一步。
倒也不是他有震惊,
主是他加在一块都打不过贺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