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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5)(1 / 2)

池砚伸出手给傅奕澜切牛排,特别切了三分之二块,旨在噎死他,噎不死也出个大丑,你不是翩翩贵公子吗?少爷优雅的嘴唇打算如何优雅地吃半张脸大的血淋淋的牛排?

池砚真把半张脸大的牛排叉了起来,他向傅奕澜嘴边举去时手都有点发抖,沉的。

凯特叉子都从手里滑下去了,惊的。

塞缪尔三人:他真的不懂人情世故,看起来好天真。

傅奕澜根本不睬池砚表面顺他,故意整他的行为,这时大家看清池砚袖口伸出的手指,中指上无名指上挤了三枚戒指,两枚镶嵌价值连城的宝石,一枚篆刻着少爷的家徽。

傅奕澜一把抓住池砚的手腕,手里的牛排颤抖着坠落了,傅奕澜把池砚的手托在自己掌心里,让他五指张开,成了一场炫耀鸽子蛋的行为表演。

池砚暗骂:卧槽,你可真不要脸啊!

傅奕澜让塞缪尔三人看清池砚手上的戒指,微笑:我把祖传戒指都给他了,当然,其他两个就当订婚戒指,结婚戒指,以后不要当他是我的情人,他是光明正大的宅子主人。

傅奕澜认为自己大获全胜,塞缪尔这些得知难而退,池砚被他嘬得哪都是印子,他们又不瞎,脸上有,脖子上有,手腕上有,只要衣服外的他就故意嘬几个,让大家看看什么才叫完全占有,什么叫整个人是他的,戒指则拴住了池砚的精神,从头到尾,是他的,都是他的。

塞缪尔心想:少爷疯了。

我得救他。

第102章 人鱼8

每日都不见转晴的迹象, 想来火山爆发引起了一串连锁反应,什么都往极端上引,无论是天气, 还是这宅邸中的气氛, 外面除了雷鸣便是暴雨, 不见天日, 白天室内要像夜间一样灯火通明。

萦绕在美少年身上的神秘气息便成一支催化剂, 让他们越想越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和少爷的僵局则愈来愈难收场, 屋内虽遮风挡雨、食宿无忧, 可实质上和屋外酷寒的火山冬天没两样。

少爷再没让美少年露面了, 就算少爷, 也只有晚饭才能见到,同他们维持表面礼仪, 每个人心里清楚,他们跟少爷的关系已经不是以前那回事儿了。

塞缪尔可谓客人中最抓心挠肝的一位, 虽然另两位绅士也为美少年恍了神, 可塞缪尔比他们的程度严重得多, 美少年的魅影已经在他心里种下魔种, 他连做梦都在想, 醒来就走神,发了疯地渴望再见那少年一面, 他想搞清楚他的来历,更想知道他真的和少爷情投意合?

还是说少爷也不过和他一样, 单向被少年迷住了,只不过他先得手,他先主动, 他便有机会强迫。

塞缪尔心想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他性格本是家人朋友里最阳光洒脱的,现在却成了这幽暗宅子的缩影,和宅子一起阴郁、多疑、不得志。

其他人已经准备好等暴风雨消停一点就上路,虽然有诸多不甘,也只好到此为止。

塞缪尔看出只有凯特和自己一样还怀揣着不死心的执念,但比自己这蠢样子清醒得多,她可没有像他窝藏一肚子非分之想,塞缪尔每每都不敢对上她的眼睛,害怕暴露出自己心中龌龊的欲念。

塞缪尔揣测,凯特是不甘少爷随便找了个身份不明的人当恋人,凯特嘴上不说,他们心里都清楚,凯特爱慕少爷。

风雨有减缓的趋势,他们随时都会上路,塞缪尔心急如焚,他若是不解除这心病,就这么回家去,他得带着这不甘阴郁进坟。

他该和凯特沟通,他们目的不同,可途径一致拆散少爷,塞缪尔一想到此,头脑里的惊雷和窗外的雷电一齐炸响,感觉一个全新的、黑暗的自己诞生了。

他并不知道少爷跟美少年之间的实情,认为少年被强迫也只是他没有根据的空想,可塞缪尔宁愿相信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于是他真的找了个机会,去单独找了凯特:

我能看出来,你也觉得少爷和他的情人不太对劲吧?我们要不要想个办法把事情从头到尾弄清楚?

凯特没有立即回答他,塞缪尔被凯特的沉默弄得惴惴不安。

等塞缪尔局促到极点时,凯特抬起眼,眼里露出嘲讽,她这简短的一眼,直将塞缪尔心脏扎了个窟窿。

凯特看穿了一切:你何不直接问我能不能把那漂亮东西从少爷手里抢给你呢?

塞缪尔原地震了震,耳中嗡嗡作响,因为凯特说得没错,掩饰在他自欺欺人的伪装之下的,不正是这个龌龊的想法吗?!

凯特冷冷地斥他:你们全被它的皮囊蛊惑了!!

塞缪尔艰难地动起嘴唇:我有罪,我觊觎别人的情人,这是我的不贞,你不要把错误归在他身上。

又察觉哪里不对:凯特,你为什么叫成它?你是羞辱他么?

凯特不想再和塞缪尔继谈话,脸上摆出逐客令,喃喃着:你们总会看到它的真面目,就算它伪装得再好,等你们离开了少爷的宅邸,离开了它,远离了它的蛊惑,就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

塞缪尔被凯特富有攻击性的话逼走了,他回到自己房间坐了很久,捂着额头,仆人送来的食物他一口没动,生理需要被抛去身体之外,疯狂的精神在他脑子里挣扎,他还是在想他,还是忘不掉,或许凯特说的是对的,他该断了念想,早点离开,没准他和少爷的友谊还能恢复原样。

塞缪尔一阵恍惚,清醒时,已经在少爷书房不远处驻足而立。

他到底想对少爷的情人干什么?难不成还真能让他抢走吗?不可理喻!

可塞缪尔的理智在看到书房的一刻又不翼而飞了,想到就是在这条走廊看见美少年像婴孩一样学习走路,他光是站在这,都能脑补出当时的情景,毫厘不差,塞缪尔觉得自己真像变了个人,他没有其他想法了,他只想在临走前再看见他一面,这种欲望原本只有一点火星子,现在却在他腹中燎了原。

所以,凯特到底为什么把他说成它,凯特不是一个言语粗鄙的女性,难道她竟然觉得少年不是人类么?

砰!!

书房的大门倏然打开,一个人影挡在当中,个头高,身姿矫健,把室内的光景挡得密不通风,是少爷。

塞缪尔看见少爷满脸的恶意和嘲讽,比凯特给他的狠得多。

你还不死心?

塞缪尔说:我想听他是怎么想的,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在命令,在宣布,如果他并不愿意留在你身边呢?

少爷讥讽要从眼神里渗出来,浑身的敌意和兽类没什么区别。

他愿不愿意关你什么事。

塞缪尔原本还残余一点喧宾夺主、图谋不轨的自责感,被少爷这种不留一点脸面的态度刺激,心里徒剩本能的争夺欲,甚至还有点没由来,甚至没逻辑的正义感。

塞缪尔质问:他要是不愿意,你就不应该强迫他,去留是他的个人意见。

嫌火药味不够重,补充道:他想走我可以代劳,我会尊重他,他想去哪我都答应。

傅奕澜听出塞缪尔冠冕堂皇的誓言下,实则在斥责他强制关着池砚的行为令人发指,他倒感觉出一点趣味,毕竟他真没为池砚跟什么人脸对脸争风吃醋过,妈的,这感觉,一半充血上头,一半让他只想狠狠地打击塞缪尔,让他跟他认输。

你想和他交流?他对你开口说过话么?

塞缪尔脑子里回忆起一个牙白,一个达咩,他额上冒出难堪的汗珠,少爷这点说的没错,他根本不懂他的语言,可如此一来

那你也不该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我想,你和我们宣布的东西,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塞缪尔吐出真言,无比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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