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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1 / 2)

而傅奕澜的味道每每从他身体里倾泻出来,对母虫造成的副作用就更大,连远处伏在地面的虫将也表现出不适,但母虫没有发出指令,虫将便保持原样不动。

母虫还在尝试接近池砚,但池砚身上的alpha味不止是一种,让它无从下手,不过这点并没有激怒它,依然温和地尝试驯服池砚,毕竟强来会让池砚受伤,那么它得到的就不是一副完美无缺的寄生体。

池砚在培养皿里来回躲避,释放信息素,自己也被发热折磨到快发疯了,母虫虽然想保存他的完整,但是它本来就是一种恶意的生物,对池砚的精神刺激也不小,池砚有目的地用眼睛在它身上搜寻着,倾听那微弱的心跳声究竟从哪里传来

池砚找见了,悬浮在母虫雾气的形体之内,是一颗缓慢跳动的暗红色圆球,只有成年□□头大小,得亏他眼神好,不近视,听觉也敏感,对比起母虫这庞大而无形的身躯,它的心脏真是藏得太深、长得太小了。

池砚闭上眼,平复呼吸、情绪,想着训练营里进行过无数次的打靶训练,呼吸要平静,心态要稳重,目光胳膊枪口成一条直线

砰砰砰!!

池砚后背抵着培养皿的皿壁,手臂从背后弹射出来,两只手紧紧抓住枪把,对准了母虫的心脏连射,他训练时的成绩并不好,一场次下来,他只能因为幸运值盲打中一个十环。

但是现在这种极端的条件下,他居然弹无虚发了。

池砚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重伤母虫,他第六感是这么想的,常识里也是打中心脏就会死,而虫将冲他飞扑过来,母虫已经开始癫狂,黑雾卷成了惊涛骇浪也许他干的没错?

虫将是来杀他的,池砚看它们这样,便把所有子弹都打进那颗心脏里。

等虫将要碰到他时,胸腔顶起,虫将嘴里发出干涸般的嘶哑之声,胸腔居然被一柄刺刀干穿了,流出腥稠的黑色血液。

母虫也化成了黑雨,泼洒一地,空气变清澈,虫将连着刺刀一齐被扔到地面,池砚看到傅奕澜一身虫血地站在培养皿前面,和他一般狼狈。

第90章 omega去哪了26

池砚总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毕竟他一被丢进培养皿就没停止过产生幻觉,看见的全是傅奕澜,理智让他忽略这些镜花水月, 逼迫自己去专注当前的环境, 好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危机。

现在危机好像解除了,池砚精神还是紧绷着, 不能及时从紧张失衡的心态里调整回来,傅奕澜尝试碰池砚,反而让池砚露出恐惧的表情,居然手脚并用地躲到另一个角落去。

傅奕澜胸口剧烈起伏着, 鼻息呼出滚烫的气息, 他不知道透支了多少倍体力,杀了多少虫子才寻到这里来, 终于看见活生生的池砚, 傅奕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撑着培养皿的边缘, 肩胛骨都在衣服上突兀地撑起,垂着头恢复体力,断断续续地安慰池砚:

是我别怕, 是我。

傅奕澜?

嗯。

这些东西都死了吗?

都死了, 想伤害你的都死了。

池砚尝试去摸傅奕澜凌乱的头发, 上面还有虫血,池砚身上则淌满了培养液,两个人都污秽不堪, 真是从地狱里并肩爬出来的。

池砚真的摸到头发的触感,手指一捻发丝就在指腹里散开来,和他的指纹和谐地亲昵着, 是如假包换、千真万确的傅奕澜的头发,不是他的幻想。

池砚再叫傅奕澜的名字,就带上哭腔了,他感觉这点也不能用男人女人一概而论,爱哭的都爱哭,不能因为他泪腺发达、感情用事,就说他软蛋娘们,这词是侮辱女性,他也可以又爱哭,又爷们,不会有人比他更爷们了!

不过瞧见傅奕澜,那池砚承认傅奕澜还是比他爷们一点,不爷们怎么有脸管这么爷们的他叫老婆呢?

傅奕澜还在撑着培养皿喘气,体力消耗到极限了,池砚真不知道他怎么跟来的,想必当时被虫将掳上星舰时,那个撞上星舰门口的东西肯定就是傅奕澜吧,不知道他钻了星舰什么空子,居然混了进来。

可如此一来,傅奕澜得面对多少虫子,星舰里面根本没有半个援军,池砚好歹对虫子们有巨大的利用价值,它们在把他带进培养室之前对他没有任何恶意,傅奕澜面对的可就是截然不同的情况,他往虫子的大本营里钻,和自杀没什么区别,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居然还找到了这里,杀了虫将,池砚此时才对傅奕澜的能力有了直观的概念,他真的强,真强。

池砚抱住傅奕澜头发,让他头都埋进自己怀里来,感受着傅奕澜狼狈地喘出的气,恨不得能把傅奕澜抱到自己骨头里才好,是一种逆了攻受的霸总式抱法。

大家都脏得不能看了,也不存在谁嫌弃谁,池砚以前被保护太好,总嫌弃傅奕澜回来一身泥,不洗三遍不让他上床,现在才明白在外面风餐露宿、殚精竭虑,哪有精力保持得跟坐办公室的白领一样整洁?好不容易回到家,卸下武装和戒备,就想亲老婆,池砚一点也不体谅他,让他累个半死还得洗两个多钟头澡,一口也亲不到,池砚真想骂那会儿的自己,给澜哥亲一口又不会死!

但是澡不洗两个多钟头还是不可以上床,没商量。

池砚现在不嫌弃傅奕澜了,不管傅奕澜身上沾的什么玩意也不在乎,抱着傅奕澜的脑袋乱亲,他现在还发着情,见到正主只有更发热的份,嘴里嘟囔着称赞的话,夸傅奕澜好强,说想他。

傅奕澜没听过池砚这么夸他,骂他比较多,就算夸也是虚情假意,随口就来,哪有这么真情实感的,傅奕澜声音越来越轻,还无比沉重,好像受了重伤一样,摇摇头:强个屁,为了你才这样。

池砚又呜呜哭了,把刚刚憋住的眼泪一股脑对着傅奕澜全部发泄出来:我该听你话,这样就不会害你了。

傅奕澜喘口气,声音更沉重:你功劳很大,母虫被你杀掉了,你让我提前完成任务,不然还要在这个世界周旋很久。

那我算帮上你了么?

嗯。

池砚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他做出离开家的决定,最担心的就是成为别人的累赘,因为他一腔热血,就让别人做他的牺牲品,在荒星一群队友为了他被虫子打成重伤,生死未卜,池砚梗在心里,即使现在脱离了危机也难以放下,傅奕澜这样说,让他的负罪感减轻了太多。

但池砚手心摸着摸着,摸到傅奕澜后颈上一大枚创口,居然有他半个手掌那么大,血淋淋的,被他碰到,傅奕澜疼得抽了口气,池砚像被蛰到,猛地缩回手,又紧接着在傅奕澜伤口边缘触碰着,声音也颤抖了,都顾不上发情了:你怎么了?这里怎么了?

傅奕澜突然挣开池砚的拥抱,抬起脸来,池砚这才看清傅奕澜的表情,居然很凶,眼眶都泛红,但和他哭红的憋屈样不一样,是欲望难平的猩红。

妈的,他发情了,这满室都是他的信息素,别说培养皿里都成了催qing液,傅奕澜早被他刺激上头了,一直在忍耐,直到池砚碰上了他的腺体。

腺体!傅奕澜受伤的是腺体!

池砚并不害怕傅奕澜这种要吃了他的表情,傅奕澜露出什么表情也不会让池砚恐惧,池砚继续关心他的伤情:你腺体怎么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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