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我俩都没有生孩子这个功能吧?你现在竟然想要小孩?你是想和谁要?说话!”
……
秦戮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一愣神的功夫,自家王妃就已经叭叭叭地说了这么多了。
一顿输出下来,直接把秦戮堵了个哑口无言。
不得不说,顾砚书这些话听着虽然可怕,但却并非是危言耸听。
毕竟对于父母来说,孩子无论多大了,致死都是孩子,就算是在自己咽气前的最后一刻,最忧心与最放不下的,依旧是孩子。
对上自家王妃略带追问的眼神,这下秦戮是彻底相信,自家王妃好像的确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喜爱小孩。
“本王不过是说了两句,王妃怎么就说了这么多?本王什么时候说了想要孩子了?”
心中有些失笑的同时,也开始耐着性子哄自家软软:
“你自己都说了,咱俩都没这个功能,本王还能和谁要?”
“真的?”这下,不相信的反问的人,变成了顾砚书。
“自然是真的,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秦戮唇角微微向上扬了扬,低声安抚道:
“当然,若是软软能生,本王也是不介意能够有一个孩子的……”
说到最后,秦戮的声音已经有些低不可闻。
天知道秦戮这般特地压低了嗓音的耳边轻语,有多杀顾砚书。
当即顾砚书便感受到了自己腰间的一片酥痒,同时在心中庆幸着还好自己现在是坐着的,否则少不得会被秦戮的这声低语给撩地脚软。
按照顾砚书的经验以及以往的流程来看,接下来,两个人便会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打闹一番,最终进入某个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少儿不宜频道。
然而还不等顾砚书开始走流程,便听到了房间中传来了一阵猛烈又刻意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寻声望去,才发现梅颜夕与于立人,此刻还在房间中尚未离开。
于立人尚且还好,好歹也是年过半百,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了,还在王府中见识过了不少“大风大浪”的老司机。
此时的表情虽然有些崩坏,但也勉强能够稳住表面的镇定。
倒可怜了梅颜夕。
别看梅颜夕平日里颇为泼辣,也时常与手底下的“弟兄”们吆五喝六,聊到兴起之时,也会偶尔说上那么一两个沾点荤腥的玩笑。
但到底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大姑娘,什么时候见过这般阵仗?
以往那张爽朗的脸上,此刻早已布满了尴尬,整张脸连带着耳根一起,红的有些透亮。
若是再给梅颜夕一次机会,她定然会选择在刚刚与溢州知州一同离开,而不是留下受这种折磨。
刚刚那一阵激烈又刻意的咳嗽,便是出自梅颜夕之口。
房间中刚刚升起的那么一点暧昧旖旎的气氛,也随着这一阵咳嗽,消失殆尽。
意识到房间中还有外人时,顾砚书的脸上也闪过了那么一丝尴尬:
一时兴起之下,他竟然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但到底也是活了不少年的老司机了,没有人比顾砚书更加明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道理。
当即便收拾好了心情和表情,装作了一副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秦戮的反应,则是更加出乎顾砚书的意料。
只见秦戮先是略带警告地瞥了梅颜夕一眼,眼神中的含义十分明显,在质问梅颜夕大惊小怪地咳什么嗽?
而后便转过头与顾砚书继续着刚刚的话题,语气严肃地向顾砚书保证着他的确是没有想要小孩的想法。
看着自家小鹿这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顾砚书则是在心中大呼神奇:
他家小鹿还真是个宝贝,反应竟然能这么多样。
**被属下看了个正着,饶是顾砚书都有些顶不住,他家这个以前就连接个吻,说个情话都要红了耳根的小鹿,竟然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受这个事实。
他家小鹿出息了啊!
当真是今日之鹿非吴下阿鹿?
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顾砚书便发现,自家小鹿隐藏在发丝下的双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爬上了一丝红晕,当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不是顾忌着梅颜夕以及于立人在场,顾砚书少不得会就此好好调侃一番,但看了看站在一旁堪比太阳的两只大灯泡,顾砚书最终也只能选择无奈放弃。
“本王刚刚只是见王妃看着冯歆蕊的眼神十分专注,以为王妃想要小孩了。”
这个时候,秦戮已经将话题重新拉回到了顾砚书身上。
说着,秦戮的面色变得认真了起来:
“若是王妃真的喜欢小孩,待到……我们便去宗室之中选一选,应当会遇到合适的。”
秦戮说这话时,中间有一丝几不可闻的停顿,但也被房间中的几人听了个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