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爹,是我郝好,就你一个在家,没出去吗,家里怎么样?”郝好辨别出事徐老汉的声音,不过听着他精神头好像不太好,难道是生病了,亦或者是没有孙子在身边,老人精神不好。
“郝好啊,女子你在外地过的咋样,家里好着呢,就是最近忙着看地,种菜的,有点忙,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徐老汉暗暗叹了口气,这都许久没有来电了,他每天提心吊胆的,想打电话又不知道打哪,这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心里慌慌的,吃饭也安心,睡觉也睡不好,每晚辗转反侧,折腾的两个老伙计也是上了火。
“好着呢,家里专门有人照顾地,你就不要操心了,实在不放心就去地里看看,将自留地里的那块蔬菜瓜果单独归拢出来,单独放在一边,我回来有用,对了爹,你听上去身体不好,是不是感冒了?”徐老汉和郝好生活了差不多一年时间了,很少见老人有感冒发烧的情况,估计这次是惦记他们导致的,这家里没有个主事的,着实让人不放心,不行她得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早早回去,徐家也就只剩下徐老汉和甜甜两个相同血脉的人了,所以她得替人原主郝好看着这两个人。
“我就是没睡好,接了你的电话我就放心了,你打电话有啥事?”徐老汉猛然反应过来后,他开口问。
“我打电话就是想给你说一声润秋生了,你到中午的时候给县城的少铭打个电话,报报平安,我得去医院里看产妇去。”郝好笑着道。
“我知道了,生了个男娃还是女娃?”徐老汉还是和许多的老人一样,开口询问孩子的性别,郝好也不生气,笑着道。
“儿子,白胖的小伙子。”
徐老汉一听,咧嘴消笑了,随即张口保证。
“我一会就打电话,实在不行就让少安捎句话,听说他要去县城办事情。”徐老汉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张口说道。
“怎么都行,爹在家注意安全,吃饱喝足,不要舍不得,我看那葡萄架上的葡萄国庆就差不多了,你也别舍不得吃。”郝好在电话里叮嘱道,这徐老汉苦了一辈子,什么都不愿意吃,不过经过一年来的思想教育,徐老汉也改变了舍不得吃的想法,现在只要郝好说能吃的,他就抢着吃点,当视线穿过透明的玻璃窗,捕捉到绿叶下一串串葡萄时,眼神渐渐变得幽深,是一种对食物得渴望驱使着他去尝尝。
含糊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后,他就起身出了屋子。
屋外的阳光直射下来,站的时间长了就觉得脸颊都发疼,不过徐老汉一点也不觉得难受,他抬起脚去了花亭里。
仰头看着斑驳的光影投过绿油油的叶子照射在地上的那一刻时,他的心安静又祥和。
随手撤了一串,坐在摇椅里惬意又悠闲的晃着,大黑不知从业何处回来了,身上沾了一层草屑,垂头丧气的低着头,模样好不可怜。
徐老汉一颗葡萄刚喂进嘴里,还没来的及咬下去,就发现大黑一步步来到自己身边,依着自己的腿滑了下去,随后脑袋搭在爪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徐老汉起身将手里的葡萄递了过去,大黑也不理睬,这下他可急了,一般情况下,大黑不会这个样子,难道是生病了,不行他得去找人看看,徐老汉扔下葡萄,急忙奔出了家门。
刚好和从外面背着背篓回来的孙老板撞了个正着,二人捂着头,龇牙看着对方。
“你这是咋了?
“大黑好像生病了,我得去村里找找兽医给看看。”徐老汉揉了一把被撞疼的脑袋,开口。
“不急,我刚才看见大黑和小黑打架呢。”孙老汉一听淡定的摆摆手,随即在徐老汉莫名的眼神中开口解释。
“打架也不用垂头丧气的回家,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着让人担心。”徐老汉还是不解的说。
“大黑都是条大狗了 该是找个伴侣的时候了,它们兄弟二人打架,还不是为了家里那只母老虎。”孙老汉无奈的扶额,看着这个老伙计,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狗和老虎,你逗我呢?”徐老汉一脸被雷劈的样子,睁大眼睛,瞳孔微缩,随即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听过狗找狼,也没听过狗找老虎,他觉得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