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好半弯着腰,看了一眼地,土质不错,徐老汉又在冬天抽空覆了一层肥,土地被养的很好。郝好捻了一把土,放在掌心细细查看。
不全是黄色,大多黑黄为主,土壤带着湿意,想来过几日就可以翻地,下种子了。
郝好站在地头,看着眼前的大片土地,她一时想不到种些什么好。
村里得高望重的老人,也受过郝好的恩惠,刚从自家地里回来,看着郝好站在风口,望着地里。不由的上前几步。
“娃,有心事?”
郝好回神,见是村里的老德爷,便笑着道。
“爷,你看眼前的这块地,临河多近,又土质好,我正愁种点什么呢。”
眼前的这块地,大概五亩样子,平平整整,靠阴面的还残留着冬日的雪,一看就喜人。
“不论什么粮食都爱水,但也不全靠水,我们呢,一辈子想着吃白面,那自然多种麦子了。可我看这几年的政策,以及上头的文件,套种很流行,不如你就种点常见的,麦子,玉米,黄豆,还有大豆,这些呀,我们都用,都吃的。”老德爷背着手,看着大片的土地,笑得牙花子都看的一清二楚,最近这几年,大家种地已不是过去的样子了,而是市场需要什么种什么。不管如何,都要保证饿不到肚子。
“我看行,我回去再琢磨琢磨。”郝好笑着道,解决了老大难问题,便是挑选种子得事了,她回去从空间里挑最好的种子。
“爷,你看我们这里也适合种葡萄,西瓜等水果,为何没人种呢?”郝好转身看着不远处的河,忽然问道。
“不懂技术,又没有人要,再说添不饱肚子,谁会花这闲工夫。”老德爷依旧保持着刚才得动作,神色凝重,语气低落,好似很惋惜,又好似习以为常的样子,郝好实在是不懂怎么回事。
但也不想再多嘴,她今天还有重要的人物,等果果回来,便带她去找高少安,拉他入股。
中午的时候,果果和徐老汉回家了。
刚进院子,果果便尖叫连连。
“怎么了?”郝好手上沾着面粉,被妹妹的一惊一乍吓得心乱跳个不停。
“姐姐有人订了三百块的糕点,点名要你做蛋糕,上面写着订婚快乐,百年好合!”果果坐在房檐下的台阶上,一一整理订单条,旁边爬的利索的甜甜,在屋檐的台阶下,不时的翻滚,又薅大黑的毛,外甥女和小姨子相处的很和谐。
“说了要几层了吗?”郝好又回了屋子,声音不大不小的传来了出来。
“三层,花样姐姐看着办。”果果头也不抬的答。
“那人的样子你可记得?”郝好搜刮了一下脑海里的人,也没想到是谁。
“徐叔叫他海子。”果果又道。
“那我知道是谁了,没想到他平时一言不发,倒是瞒的紧。”郝好了悟,随即笑着道。
“姐姐知道是谁?”果果探进脑袋,盯着郝好的背影问。
“嗯,是矿区的一个常客,为人谦和有礼,待人接物都是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而且喜欢读书,为人也好。只是他具体的家势和身份姐姐不知。”郝好将面剂子压成扁的,随即用擀面杖快速的擀开,没多久一个小圆形就好了。
“听上去是个好人,姐姐还有一个身穿军绿色衣服的男子,长的高,一脸严肃样,每次来都会买好多东西,这次他又订了一百的鲜花饼,说是明天一早要。”果果又对郝好道。
“我知道了,整理好后,洗手吃饭吧。吃完饭陪姐姐去一趟支书家。”郝好不知不觉擀好了一摞面皮,随后放下擀面杖,开始包饺子。
“嗯。”果果起的早,路上抽空又眯了会,这会倒是不怎么困,她收拾好订单,将钱和订单一起放在郝好梳妆台的匣子里,又出去找甜甜玩了。
郝好有好久没见到田润生了,自从上次一线分别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后来,高少铭来过家里,目的是送奶牛和一些营养品,她也询问过田润生的消息,可高少铭只道是机密,不可多说。她也就没有多问。
大概一个月前,高少铭又来了一次,这次带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
郝好从面相上隐约猜出是田润生的亲戚。没想到竟是他姐姐。田润夏趁着没有上班,和郝好见了一面。
待了一整天,然后在天黑前回了家,临走前,郝好送了东西,留了地址。
高少铭将稿费以及发稿等一系列东西全部装在一个信封里,留给了她。
等夜深人静时,她打开看了看。
稿费有好几百,发稿每半月一次,次次登在原县的人民日报的文化栏。
因郝好写的好,她的作品很受欢迎,除了定期的稿费,还有订阅分成,前几日,村里送来了一封信。是给她的,信的内容大概是说,再过半年,就让她的小说成书。
至于出版费,得她自己付一部分,一部分文化局的编辑部出。
郝好也思考了一段时间,大概意思是等半年后,她看情况而定。
回了信,她便投入自己的事业中去了。
而田润生在苏醒的半月后,脑袋的伤也差不多了,便被田福军交给了自己的挚友,带去了英国。
此时的他已经完成了清颅手术,恢复的十分良好。
不过,终究是脑袋受了伤,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最最狗血的是,他忘记了郝好,也忘记了二人有了孩子,此时的他正在英国进行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