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三姑娘。”管家对她尊重有加,说不出个所以然,谢书引感到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意外。她打量再三,走近一步道:“管家怕我?”
“属下怎么会害怕三姑娘呢?”管家后退一步,双手抱拳,眼睛却一直都没有看向她。
谢书引懒得与她一番辩论,嘴角微勾,“管家实话告诉我,父亲到底是如何那样子的?”
“先前父亲并没有过中风地病史,府上也不曾有人那样过,哪怕是一个下人,都不曾遇到过!”她不在乎形象,直接逼问管家。
在凌岳,中风是个不吉利的疾病,很多人都对它多有忌讳,即便是死于这样的疾病,也会隐藏了。如今谢均安却大摇大摆搞出这样一幕,实在让她费解。
“姑娘何必为难属下?您想要知道,有的是途径。”他话里有话,却只是点到为止。
谢书引突然想到了那个熟悉的味道,眸中闪过一抹沉思,大步朝外面走去。
回到留园的时候,于枫已经在亭子里坐定,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白兔子,整抱在怀里逗趣。那兔子也不恼,任由他逗趣着。谢书引瞧着这一幕,眯起了眼睛。
“我不去寻山人,山人自来找,于大哥,你是不是应该给个解释?”虽然看谢均安确实不爽,但她骨子里依旧有法治思想的影子,不愿这样暗搓搓地在背后搞手段,总想要让他光明正大受到该有的惩罚。
于枫瞥了她一眼,满不在意地继续逗弄怀里的兔子。“这世上的人呐,就是犯贱,别人都不在乎,也不知道他在乎个什么劲!”
谢书引听到他暗里的嘲讽之意,却又不大明白,眉头紧皱走了过去,直接拎起他的领子,不悦道:“把话说清楚,你这样暗搓搓伤人,太不光彩了!”
完全没料到这丫头会来这么一手,于枫一个激灵,掐痛了怀里的兔子,那兔子终于不再温顺,炸毛般地丢下他,直接跳到了躺椅上,窝下。
他诧异地看了一眼,恶狠狠瞪着对面躺椅上窝着的兔子,“没良心的家伙,到底是谁拼命救下你的!”
“别给我说有的没的,把话说清楚!”谢书引一个收紧,他立马感觉到一阵窒息。
“哎哎……我说!你先把这里松开,我出不了气了!”他哀嚎出声,谢书引抵不过那叫声,松开手跳出老远。
她在躺椅上躺下,学着他的样子抱起小白兔,顺着白毛一直滑着。那兔子倒也真是懒,竟然直接眯起了眼睛,似乎很享受。
“你这畜生,好没良心!”于枫一副心痛地指着兔子,却做出要往外跑的架势。
谢书引撇了他一眼,凉凉道:“你以为跑了就没事了吗?白水……”
“哎哎哎!咱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总是拿泉儿说事!”他一脸不悦地控诉这躺椅上地人,然而人家却一眼都没鸟他。
谢书引此人安静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和卫砥迟一样的德行。于枫叹气摇头,“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没必要再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能不打马虎眼吗?”她阴测测地看向于枫,恨不得直接将他掐死。
谢书引终于发现,因为自己的纵容,这男人已经变得无法无天,甚至在她的留园可以随便出入,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若非担心白水那丫头伤心,她何必这样受制于人?她暗暗想着,往后一定要将这些委屈全部讨回来。
她看向怀里假寐的兔子,突然心里堵堵的,很不是滋味,抓起那兔子就朝对面的人丢过去。
“哎都说了不发泄在其它的身上,女人真是善变!这多乖巧的兔子呀,怎么就被嫌弃了呢?”他接过兔子抱在怀里,那兔子俨然受了惊吓,瞪大了眼睛。
“你去哪?”斜眼瞧见她起身往外面走去,于枫紧张站起来。这丫头就这么不禁气?
谢书引看也不看,直接朝外面走去,那潇洒模样,让他一度怀疑刚才那个人是个错觉。
她没有带任何人,直接消失在留园,依着这样的速度,只有青山能够跟上。虽然担心,却也只能在留园候着。
在守门人的极度欢迎之下,谢书引直接冲进成王府,杀到了清欢院。她直奔向书房,却被告知卫砥迟此人正在寝屋,有一刹那错愕,很快转身朝寝屋走去。刚靠近房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她顿住了脚步。
卫砥迟竟然在咳嗽,听那声音压抑得紧,难道他生病了?谢书引脑子里蹦出来许多可能。
“谢姑娘!您来了怎么不进去?”蓝歌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吓得她一阵抖擞,心虚地闪烁大眼睛。
她眼尖地看见了蓝歌手中的碗,问道一股子中药味,那味道她自然熟悉,是风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