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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1 / 2)

车里密闭空间中殷言声能闻到席寒身上的气息。

像是竹木混合着烟草的味道。

无孔不入,一股脑的往鼻腔里钻。

周围静悄悄的,身侧的男人面容出色,抬眸时矜贵冷淡,车内好像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新的世界。

殷言声有种冲动,他想问这人能在这里等他多久。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还是十五分钟之后就会离去?

但好在还是有点理智,他没有说出口。

席寒把手机取出来:加个微信吧。

屏幕上是一道二维码,就轻轻地一扫,通过就行。

两秒钟的时间,在人生中没人会在意,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目光落到席寒侧脸上,这样的两秒钟对方曾有多少次。

殷言声视线落到前面,平静开口:我没有微信,我们都用q.

席寒动了动,当真当着他的面下载了另一个软件,这回没让他扫码加好友,而是问了他的号码,一个一个地输进去。

手机传来了一声轻响,那是一则新的好友申请。

席寒抬眸,眼中带着一点笑意:这回好了吧,小朋友。

那笑意像是烟火后的星空,余烬依旧让人目眩神迷。

他那一眼仿佛看透他所有的心思,却不点破,只是纵着他。

殷言声移开了眼。

他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有人饮鸩止渴。

作者有话要说:

殷崽崽的心思啊。

第20章 独立 就在那一瞬,席寒突然发现殷言声

茶室是古朴的装修,迎面就是一架梨花木的茶桌,周边放着四把椅子,背后是一面博古架,现在已是下午,阳光在博古架上一分为二,一面阴一面阳,静静交汇在一起。

封一然添了点茶汤,七分满的时候收了手,看着席寒问道:你怎么了?

事情已经结束,但这人面上带着思量,像是在考虑什么。

封一然有些好笑:什么事把你难成这样子了?

席寒看着手边的天青色汝窑茶具,手指在杯身动了动:也没什么事。他就是在想着今早自家小朋友说的话。

就在那一瞬,席寒突然发现殷言声不需要他。

其实这种感觉已经出现很早了,隐隐约约有个苗头,最近这个苗头好像越发强烈起来,已经有了长成参天大树的趋势。

其实说实话这没什么不好,都成年人了,独立是必备的事情。

但席寒就是心里不舒服。

就好像几个月前,殷言声还因为他姥姥的事依偎着席寒,小朋友眼睛红红的,一点一点的给他说着事情。现在却突然不说了,因为他自己能做好一切事情。

不管是公司还是自己的家庭,殷言声处理的井井有条。

席寒前一段时间出国半个月,没有丝毫影响,一切该怎么来怎么来。

席寒用手点了点桌面,发出的有规律的轻响声:就是觉得小朋友很厉害,什么事都能自己做。

封一然失笑,轻抿了一口面前的茶:这不是很正常嘛。他回忆起殷言声在他那当翻译时候的事,没有半点关系户的张扬,做什么都力求完美,他说:他要是不独立,你们那三年就过不来。

就那三年里一月见两次每次十几个小时的频率,殷言声要是个样样要依靠人的,早没这两人什么事了。

席寒垂眸,天青色茶碗中的液体清澈透亮,如今里面有着淡淡的波纹,他勾唇道:说的也是。

事实就是这样的,他们聚少离多,要是殷言声有个黏糊的劲那也没用。

就像今日去疗养院的事情,殷言声不知道自己去了多少回了。

甚至再说一步,殷言声自小就是那种很厉害的小朋友,和姥姥生活在一起后没几年殷姥姥就要肾透析,他一面学习一面照顾姥姥,再长大一些还自己赚钱补贴家用。

在同龄人都还向父母撒娇时,他就已经抗起了生活的担子,

肾移植手术费将近四十万,殷言声自己攒了七万多,那还是他在负担透析费生活费的情况下攒的,那时他才十九岁,放到古代还未及冠。

要是没肾移植这场手术,他和殷言声到底能不能成真说不准。

想到这儿,席寒就觉得烦,他垂眸点了根烟,指尖的星火一直映在了眼眸里。

一根烟的时间后,席寒起身。

封一然问道:去接人?

席寒掐灭了香烟嗯了一声。

封一然在后面说:晚上一起吃个饭。

一会再说。

席寒坐在车内,身边是殷言声小朋友,

他在副驾驶坐的端端正正,身姿挺拔的像一根翠竹,单看面容气质,就属于那种高冷又禁欲的人。

永远是衣服平整不苟言笑,身上有一种清凌凌的劲,骨相优秀鼻梁挺直,一双眼睛是黑多白少,瞧着通透又纯粹。

有时候面对席寒会软乎些,眼中润润的,呈现一种湿漉漉的神色。

席寒把车往市里开:姥姥身体怎么样?

殷言声说挺好的。

路上车少,席寒车速不高,开得很平稳:今天晚上封一然叫吃饭,你想去吗?

殷言声想了想,转头看着席寒:你想去吗?

席娇娇想去,他就去。

席寒笑了:简单的吃个饭,没别人就我们三个。

殷言声说:那就去。

想吃什么?他们其实也有一段时间没在外面吃了。

火锅。

行,那就火锅。

车到了市内,封一然已经在火锅店内等着了。

一进门,一股浓烈的香味铺面而来,如今天气转凉,吃火锅的人越来越多,座位上差不多坐满了,三人直接上二楼包厢。

封一然见了殷言声,眸中滑过一抹诧异旋即被他掩去,笑着开口:你好,殷言声,我们见过的,我是封一然。他没想到眼前人会变化这么大。

殷言声很有礼貌:我记得老板。

封一然笑:叫什么老板,我们都一家人了,你这样叫可就见外了。

正说着,就到了二楼包厢。

锅已经架了起来,鸳鸯锅底一半香辣一半菌汤,香辣那里飘着一层红油花椒。

安城这的火锅都是这种川式火锅,讲究一个香辣,辣椒炒出来的香味铺面而来,闻着就让人口水分泌。

锅中热气腾腾,辣的那边已经开始沸腾起来。

肥牛与羊肉片被下到锅底,几秒之后就烫熟了,席寒用公筷捞起一片夹到殷言声面前小盘子里:这家现切的肉。

末了,才看向封一然。

封一然心领神会,用漏勺自己舀了一片:我自己来。他隐隐约约觉得今儿和这人吃饭是个错误的决定。

殷言声吃了一片,把自己的碟往席寒前面推了推,给他蘸了油碟后挑出来晾着。

看到封一然注视着这边,他解释道:席寒吃不了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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