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军营之中,胡服男人按着戚丞相的要求每每的操练士兵,震耳欲聋的声音,一而再的传来,那明目张胆的叫嚣,让百姓岌岌可危。
皇宫内,老皇帝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戚丞相的迷魂汤,只当是认定了,他们不过是正常的操练。
皇宫之中依旧是如故。
当然有一个人是除外的,那就是赵元叡了,这赵元叡眼睁睁的看着归燕宸孤军奋战。
诚然老皇帝允诺,若然是他能够凯旋归来,便是恢复归燕宸的侯爷身份,当然对于那些个有功的囚徒,更是无罪开释,给予银两。
可赵元叡却是从暗卫那里得来消息,这归燕宸刚是去了城外,那些个囚徒便是借口着罪大恶极,无法支援。
陆白桃自然是情急,她知道皇宫深处的规矩,更是知道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思及此,陆白桃便是来到了皇宫。
大殿内,老皇帝歪斜的坐在龙椅之上,眼眸里透着邪魅狷狂的模样,直视着面前的陆白桃。
“皇上,您难道忘记……”
“朕自然记得,只不过那一日的事情,本就不是你所为。”
赵元叡的臆测,果然是让陆白桃说中了,这个老皇帝,根本就不可能信守承诺。
“可是皇上,阿宸单枪匹马,独自一人前往,我怕……”
“归燕宸不是本事吗?难道连同几个小喽啰,都对付不了?”
老皇帝嗤之以鼻,漠然的看了眼陆白桃。
眼前的陆白桃,倒也是大胆,若然不是能够在她的身上攫取暴利,他还真不会隐忍着,绝对会让她受到惩罚。
“皇上如此说,是否有些强词夺理?阿宸为国为家,抛头颅洒热血,皇上却是亲小人远君子……”
陆白桃红口白牙,毫不客气的教训着面前的老皇帝。
她的观念里,可没有那些个等级观念,老皇帝本就是过分至极,她凭什么要隐忍着。
愤懑的陆白桃,冷眸直视着老皇帝。
老皇帝勃然,“陆白桃,朕念你是一颗女人,并没有横加惩罚,今日你冒犯了朕,朕自当你因为夫君无能担忧,不与你追究,但是你再冥顽不灵,朕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皇上,阿宸一心为了朝堂,皇上可万万不能让忠心耿耿的人寒了心。”
陆白桃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说着。
然而,这一切都是无用功,老皇帝不顾一切的将陆白桃给拖了出去,任由着她反抗,眼前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作用。
“出来吧。”
冷漠的声音,突然的响起,惊扰着屏风后面的男人,赵元叡蹙了蹙眉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陆白桃的到来,他根本就是始料未及,更没有想过,这一切真的是老皇帝刻意而为。
他一心憧憬着,老皇帝会顾及那些个蛮子,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归燕宸孤军奋战。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归燕宸根本就是一人前往的。
“父皇。”
赵元叡蹙了蹙眉头,眸色暗沉,走到了那人的面前。
“你都听到了?”
老皇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是。”
赵元叡蹙眉,“父皇,阿宸是唯一一个可以帮衬着安定的人。”
“他?”
老皇帝嗤之以鼻,“不自量力的黄口小儿。”
“父皇,为什么?儿臣不明白,父皇明明知道,可为什么偏偏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