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叹息着,不经意间摸了摸荷包,干瘪的荷包早已让她捉襟见肘了,贪婪的女人,渴望着荷包变成,沉甸甸的口袋,此番却是见这煮熟的鸭子飞了。
孙大娘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那白花花的银两,才是她今生的最爱,才是最实惠的东西。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了钱,不就死一个不相干的丫鬟吗?”
孙大娘思来想去,却也是觉得那如意说的没错,便暗下决心,发誓一定要让那个陆白桃身首异处。
孙大娘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的荷包,漠然的注视着那个欢呼雀跃的荷包,在她的心里萌生着邪恶的念头,让她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阴冷。
“白桃姐姐,你可真是厉害。”
“那可不是,这会子有了孙大娘的承诺,你我也不用在疲惫了。”
得意的陆白桃眼望着面色铁青的孙大娘,心思细腻的女人,笃定了她没有安好心。
却是见这孙大娘悠悠的说道,“这地方庙小,已经容不下你二人了,明日就可以离开了。”
孙大娘不经意间揉捏着裙摆,悠悠的说道。
“离开?”
陆白桃双眸凝视,却是没有秀禾欢呼雀跃,眼前的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没有折磨的她人鬼不像,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
难道说归燕宸又回到了丞相府,又跟着戚雅云交易了?
空城计不能唱两次,而这欲擒故纵一样不可以,陆白桃不觉细思极恐,竟有些担忧归燕宸的安危起来。
“为什么要离开?娘娘同意了?”
“你本来就不属于这。”
孙大娘漠然的看了眼陆白桃,不再理会陆白桃的纠缠,便是兀自的离开了。
身后的秀禾,此番也是兴奋非常,在这洗衣房里,可是人间炼狱,如果能去了别处,当一个端茶送水的丫鬟,秀禾也是心甘情愿的。
陆白桃嘴角苦笑着,却是没有打消秀禾的顾虑,只不过警觉的女人,笃定了,所有的事,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当然,也确实,在这孙大娘心里,一丝邪恶的念头涌向心头。
入夜的陆白桃,蜷腿坐在床上,直到东方泛白,才稍有起色,她依旧没有安眠,暗自思忖着,孙大娘的阴谋。
直到门外有人唤着他们,陆白桃便是推了推熟睡的秀禾,“起来了,孙大娘叫呢。”
警觉的陆白桃抬头望着窗外,微微发亮的光芒,这孙大娘倒是起的够早。
秀禾揉捏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嘟囔着,“怎么这么早啊,不是说不用洗衣服了吗?”
秀禾说着,又是沉沉的睡着。
陆白桃心下却是一紧,也确实,这女人冷不丁的让她们起这么早,又是为了做什么?
还是那戚雅云的主意,巴不得要了她的性命,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算她。
而,此时那些个证据依旧下落不明,陆白桃此番真的有些懊恼她的决定了。
“你们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催促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陆白桃将金叉小心翼翼的藏匿到了暗处。
这贪得无厌的女人,惦记着她身上的东西,就算是不再身旁,她也不要让孙大娘轻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