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内,戚丞相每日神色暗淡,颓然的戚丞相内心饱受煎熬。
如今戚雅云待在这丞相府里,明面上便是老皇帝的恩宠,他又是何尝不清楚,这老皇帝明显的在给他一个下马威。
如今,绿柳山庄的事情,无极而返,老皇帝对他本就是格外的不满。
“娘娘在做什么?”
戚丞相佯装着抱恙,如今也只有继续佯装。
管事的如是说道,“娘娘一如往常,不过是寻了三三两两个女人做着女人的事情。”
管事的如是的说道。
“她富贵了,难道就不曾想过我儿的冤屈吗?”
戚丞相不时的咳嗽着,每日每夜戚雅云不过是安于享乐,日日笙歌,丞相府内,好不热闹。
可是对于戚丞相来说,却是格外的痛苦。
戚枫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格外的宝贝,怎么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戚枫孤单长埋地下。
可此番他无法离开丞相府唯一的希冀,便也是在戚雅云的身上,他又是如此的态度,对于戚丞相来说,怎么不是痛苦不堪的。
管事的叹息,在无形之中回应着戚丞相,戚雅云根本就没有兄弟姐妹情愫。
哆嗦的戚丞相,伸手示意着管事的,“扶我起来,我要好好的教训那个不肖子孙。”
管事的眉头微微触动,却是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的。
“大胆奴才。”
戚丞相声色俱厉,毫不客气的教训着管事的。
管事的扑通跪地,戚丞相是他的主子不假,可戚雅云可是皇妃,身份更加尊贵,他不能违逆了戚雅云的意思。
“我让你扶我去见那不肖子孙。”
戚丞相愤然的教训着管事的。
管事的低头不语。
戚丞相眉头深锁,直视着面前这个对他忠心耿耿,从来不会有任何违逆的管事的。
“是不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警觉的戚丞相,直勾勾的注视着这个胆战心惊的管事的,在这丞相府里,唯一能够拿捏着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戚雅云本人了。
可她为什么对他如此的不敬?
愤然的戚丞相强撑着,让他从这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的朝着戚雅云的别苑而去。
身后管事的恭敬的跪在地上,却是没有起身的意思。
“以后府里,老丞相吃的、喝的、用的都得问了我,在这府里,老丞相已经大势已去,以后你们都得仰仗我。”
戚雅云绝情冷漠的言语,此番在管事的耳畔里不时的回荡着。
他们这些个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只要戚雅云杀鸡儆猴,让他服服帖帖,别人不可能不听话。
也果然是应证了一句话,虎父无犬子,他们两个人如出一辙的卑鄙,不然管事的不可能如此的服帖听话。
别苑里,如意服侍着戚雅云对镜贴着花黄,“娘娘近来气色可是好了不少。”
“神清气爽,当然了好了。”
戚雅云嘴角勾笑,漠然的对着铜镜,左右的打量着,面颊的胭脂红,却是让戚雅云总觉得有些许的奇怪,为什么这些胭脂跟着陆白桃的总是大相径庭。
“对了,白蜡铺的情况如何?”
“回娘娘,都按着吩咐做了,如今那丫头名声在外,城中的百姓都是不耻她的行为,怕是白蜡铺很快就要关门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