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哭笑不得,推了推呆然入定的陆白桃。
“你别误会,我只不过是在想事情。”
尴尬的陆白桃回过神来,忙不迭的寻了个借口,掩饰着自己的心思,省的阿宸洞悉了自己的心思,直言询问着。
阿宸苦笑着,“你有没有发现月英有些奇怪。”
无奈之下,阿宸摇了摇头,直视着鬼祟的月英,这个女人,从她出现在陆宅门口,他就觉得奇怪。
陆白桃目光空灵,不自觉的扫视着四周,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这女人既然提及了自己的孩子在郑庆的手里,那么所有的异样,都是因为孩子,她才会选择铤而走险。
陆白桃不以为意,便是朝着月英的方向而去。
既然她同意离开陆宅,跟着月英来到张家集,就一定不会放弃月英。
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出事。如果不是为了陆家庄的族长,也不会跟郑庆他们有这般的交易,最后竟然让他们伤害无辜的人。
潋滟清眸,没有丝毫畏惧,陆白桃不顾一切的朝着月英的方向而去。
阿宸紧蹙眉头,一句嗔怪,“就是个疯子,早知道就由着你自生自灭了。”
满腹的抱怨,让阿宸懒得理会陆白桃,甚至伸手阻拦的心思都没有。
然而,就在她靠近月英的时候,阿宸还是不甘愿的走了过去。
“小姐,听说这深山里多猛兽的,小姐这是……”
侧身瞥了眼身后不远处的马夫,月英狠咬着嘴唇,悠悠的嘱托着。
“猛兽又如何,也不过是人心寒凉。”
陆白桃话里有话的提醒着面前的月英,不过只是一个白蜡生意,于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同心协力,这店铺谁是掌柜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分别。
月英喟叹,“小姐说的是。”
不安分的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腰间,那月牙壶的水袋,安分的躺在那里。
月英狠咬着嘴唇,整个人变得格外的艰难。
“告诉你,把那女人骗出来给我毒杀喽,我可以放过你女儿,不然你该知道后果。”
冷言冷语刺激着月英,踟蹰不前,一个是于自己有恩的陆白桃,一个则是处心积虑想要褫夺陆家家产的恶霸。
做与不做,最终都是煎熬。
陆白桃嘴唇蠕动着,葱白的玉手,不经意间的抬了起来,“把水给我。”
月英手下意识的按着水壶,惊慌失措的望着面前的陆白桃。
“把水给我。”
温润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怀疑,笑吟吟的望着月英,重复着之前的话语,“把水给我,我有点口渴了。”
踟躇不前的月英,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
随手从月英的腰间拿过了水,月英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欲言又止的女人惶恐不安的望着陆白桃。
月英的内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她,内心有一个强烈的呐喊:小姐不要,你这样我难辞其咎。
然而陆白桃始终保持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异样的模样,已经提醒着陆白桃,在这个水壶深处,暗藏着玄机。
而就在她一饮而尽的功夫,她断定了,跟着电视里的桥段如出一辙,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让自己身首异处。
夜静谧,由远及近的林荫深处,不时的有猛兽聒噪,那凌厉的眼神,如同鬼魅,刺激着月英,她抬起的手,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还是选择了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