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王氏犹豫的望了望陆白桃,心下担忧陆盛光知道了什么事情。
“怎么,明德媳妇不觉得,他们迟迟不大婚,会引起村里了议论?”
陆盛光一语中的,直击中陆王氏,如果身为母亲,陆白桃跟阿宸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如今却是沉默着,根本就没有决定大婚的事情。
不然,陆王氏不可能这般急切的催促着陆白桃,跟着阿宸大婚。
陆盛光的话,瞬间让陆王氏深情黯然,这也是难免的,陆王氏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秉性,随意的寻了一个由头,让她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明德媳妇,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若借着这个机会,成就了姻缘,自此便是相夫教子,也是美事一件。你们也是放心,生意交托给我,自然不会怠慢,每月抽成五分利。”
陆盛光一再的劝慰着,为了成为白蜡铺的主人,他可算是煞费苦心的。
陆白桃笑而不语,这老匹夫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所以无中生有,想要借着这功夫,拿捏了他们。
更甚这陆盛光一心想借着白蜡虫谋取利益,如果直言同意,怕是很快的白蜡铺,就会毁于一旦。
这一来,陆白桃哪里可能同意,索性质问陆盛光,“白桃不解,何来女子必须相夫教子?族长三番两次的阻拦,是担心白蜡铺客似云来,自己一无所有,还是担心白桃有朝一日,深得民心,取代了族长的位置?”
“四爷爷,白桃念你是长辈,一再的隐忍,但并不代表,白桃可以任由着四爷爷肆意妄为,而无动于衷,今个白桃把话放在这里,白蜡铺是我的心血,是不会轻易和寻了曾想要焚烧毁名誉的人手里。”
“生意本就有自己的规矩,不是为了谋取暴利,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陆白桃隐忍着良久的不满,在这个陆家庄里,佃户耳提面命的过活着,面朝黄土背朝天,奔波了一年,却没有丝毫的留在自己身边的东西。
陆白桃但觉得不耻。
如今,既然他们选择相信自己,在不知前路的道路上,砥砺前行,陆白桃自然不会轻易的将她的心血交出去。
“你……”
陆盛光青筋暴起,怒目而视的注视着陆白桃,“这么说来,你是不同意了?”
“不同意。”
“好,很好。”
陆盛光漠然冷哼着,骤然起身,阴鸷的眼眸,注视着陆白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有官媒盖章,你就可以无所忌惮?”
“自古以来,无后为大,你跟阿宸有名无实,不能让陆家绵延香火,陆家也不会同意,将偌大产业交由一个外姓人,哪怕他是上门女婿,也无法改变。”
陆盛光上下打量着这陆白桃,嗤之以鼻,漠然的提醒着陆白桃,祖宗家法不可废,国法不可废,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假以时日,她依旧得老老实实的将阿宸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