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清晨,陆氏宗族的人悉数的去了陆家祠堂。
陆白桃也不例外,出现在祠堂里,只不过此处却只有陆白桃一个女人。
她的出现登时引起了宗族其他人的微词,“不像话,女子该是待在家中,怎可抛头露面?”
众人接二连三的数落着陆白桃的不是,而这陆白桃却是不以为意,兀自的坐在了原本陆明德所在的位置之上。
“胡闹,有碍观瞻。”
说话这人乃是陆家的其他族人,各个也都是年近不惑之年,或者更年迈的男人。
陆白桃倒是并没有怎么见过,毕竟是女子,这种场面,她们是不可能接触的到的。
陆白桃不以为意,懒得理会面前的这些个男人,自当他们是冥顽不灵的顽固老头一般。
直到有人说了一句,“明德媳妇果真是不懂规矩。”
“什么是规矩?”
陆白桃无法隐忍他们的微词,如果真是谩骂数落了自己,陆白桃倒可以隐忍,但是如果牵连到陆王氏,陆白桃无论如何都是无法隐忍的。
“三从四德?三纲五常?”
陆白桃嗤之以鼻,接言说道,“白桃既然是陆家的儿女,有何不可进了祠堂?倒是诸位叔伯大爷,口口声声鼓吹着仁孝,却又让身后的女人,恪守着三从四德,到底是孝敬,还是母辈亲人,惧怕才是不得不承认的孝顺?”
“爹爹自去世,却也是没见宗族帮衬,倒是盘算着荒山田地,若然是白桃不来,那原本父亲的财产,诸位可是如何分配?”
陆白桃话里有话的刺激着这些个陆氏宗族的男人,言语里,一语中的,说中了他们歹念的心思。
这一来,更是让他们气愤不已,大骂陆白桃的忤逆不孝。
然而,这一切对陆白桃根本就不以为意?
至于陆盛光也是看了良久的热闹,才是从门外走了进去,果然如同自己臆测的一样,这丫头是难对付的。
不过,也算是不错,陆白桃公然顶撞了众人,无形当中,他们就一边倒的尊崇着陆盛光。
却见这陆盛光悄然的走了进去,略显的颓然模样,身后并没有那个郑庆的身影。
众人毕恭毕敬的称呼着,直到陆盛光走到族长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白桃,并非四爷爷不许,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矩啊不可破。”
“白桃清楚,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个活的。”
陆白桃毫无惧色,“再则,昨日大人吩咐,本就是陆家的事情,族长要给白桃一个说法才是,不然白桃岂不是冤屈,平白无故的承担了罪过?”
陆白桃话里有话的提醒着陆盛光,阿宸的手里知道陆盛光的罪过,如果陆盛光没有还陆白桃一个公道,更是对陆白桃依旧心存敌对,怠慢她们,陆白桃不会轻易放过。
陆盛光眉头紧锁,眼眸里布满了殷红,如困兽一般,怒目而视的注视着陆白桃。
陆白桃恬静淡然,面对陆盛光的敌视,根本就是不以为意。
少顷,陆盛光才是叹息着,如是说道,“此事,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陆盛光面色颓然,竟是有些许的无奈,毕竟是他的妻侄,让郑庆承担了罪过,这也是无奈之举。
若然,自己承认了,那么这族长的身份,就会岌岌可危,他不能拱手将族长让人,只能选择了弃车保帅。
让郑庆承担了所有的罪过,包括抢占陆白桃的烛香阁,制造所蜡烛。
当然,也包括了毒杀了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