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道:“张山,车牌号在来之前就已经查到了,车主叫李勇,男,36岁,是个出租车司机。车牌号为乌a73144。开出租车十年了,六年前一直在临市开出租,六年前举家迁入乌市,职业仍然是开出租车,不过他有些好赌,在外面欠下了不少钱,家里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六岁的女儿。暂时掌握的就这么多,给他打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明天我们会到他家里去调查。”
“死者的身份呢?”
“这个还得等痕检、法医的结果拿去数据库比对。估计快了。”
慕云的话音刚落下,办公室的电话就响起来,张山直接开的免提接听,是法医的同志打来的电话。
“我是张山。”
“我是法医的刘明,先和你说一下现场的情况,在城郊建筑工地的一公里处的草地里,我们发现了一辆出租车,但车头部分有损毁。”
张山听到“出租车”这三个字后,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也说不出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来的。眉头略微皱起,发迹上没有干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办公桌上一滴。
“车牌号,是乌a73144。而死者就是这台出租车的车主,李勇,男,36岁。”
刘明的话还没落下,慕云和孙鹏纷纷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新求证了一遍:“你再说一下车牌号,是多少?”
“乌a73144。”
孙鹏和慕云二目相对,久久不敢开口。这个车牌号正是刚才从监控录像中看到的车牌,而出租车也正是同一辆。
他们二人的心跳很快,有一种不知名的心悸。
相比于他们二人,张山显得就镇定一点了,没有舒缓眉头,语气严肃几分道:“继续说说死者吧。”
“死者身高172公分,胃部有未消化的食物,经过鉴定是火腿肠和方便面等速食品,血液里还有酒精含量。死者的手脚呈现反弓状态,瞳孔放大,手脚有捆绑痕迹。左手粉碎性骨折,肩胛骨骨折、左侧肋骨断掉三根,其中一根扎入肺部导致肺破裂,另一根扎入脾,导致破裂。腿骨也有骨折。心脏处前胸后胸贯穿伤,腹部贯穿伤,是死者死了之后凶手用工地的砖头一点一点砸进去的,钢筋的顶端提取到红砖粉末,还有砖头的划痕。经过和出租车车头的比对,死者是被反昆住手脚后放在公路中央,凶手在车上以每小时不低于70码的速度开向死者,死者在空中腾飞后后脑落地,手臂和小腿其次落地,肋骨为翻滚伤。这里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刘明的话像是一块大石头,一字一句的落在办公室内每个人的心里。他们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会让一个人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这已经可以排除他杀,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死者会自己撞死自己。
试问,如果是杀人的话,凶手已经将死者成功绑架并且控制住,那么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把死者杀死,匕首,钝器,下毒……甚至一点一点的把死者折磨致死,但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种方法?
张山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白塔山,点了几下打火机,但烟湿了,点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孙鹏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紫云,从里面弹出一根递给张山,“抽我的吧。”
张山心不在焉,把整盒都接过去了,孙鹏欲言又止的坐下。
猛吸一口,话语随着烟雾一同吐出:“死亡时间呢?”
刘明的声音压的很低,“死亡时间非常的接近,我们赶到这里时,血还是热的。我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很可能不超过一个小时。”
一个半小时?
张山看了一眼时间,自己从工地等待慕云等人用了二十分钟,从工地返回用了四十分钟,开会接电话用了二十分钟。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之前,他正在和孙鹏赶往城郊建筑工地的路上。
换一种说法,当张山第一次赶到功底发现死者的时候,死者才刚刚死亡了十分钟而已,而凶手,也是在十分钟之前在张山的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的?
慕云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