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本也不想多事,毕竟他跟皇上的关系再近,也只是一个区区奴才,所以他平日里对待那些大人,无论官阶大小,该有的尊敬是一点不会小,只是今日他知道了皇上肯定是站在谁那边的,所以不拿出一点气势,怕是唬不住人。
要是换个人,保不齐会给四喜这个面子,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毕竟能在皇城混一个京官,而且官职不小的绝对不是什么愚蠢之人人人心里都有一套权衡利弊的秤砣呢。
但是郑大人似乎铁了心要给孟浮生添麻烦,他苦笑道:“四喜公公,不是我不想啊,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重大了,我不能让孟大人离开,否则后果很严重。”
“你!”四喜怒了,这位郑大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四喜。”孟浮生叫了他一声,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他道四是哪里惹了这位郑大人,引来他的如此紧追不舍,实在不好为难四喜,所以他决定道,“算了,反正都到这里了,干脆跟他去见一见皇上,看一下郑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孟浮生都这么说了,左右为难的四喜当然很乐意顺着台阶走下去,所以一行人干脆进宫了,四喜率先进去禀报杜维桢这件事情,后者也有些恼怒,“让他们进来吧。”
“皇上!”郑大人一进来就大呼着跪下了,“皇上,微臣要向你禀报一件事情。”
杜维桢心里还记着仇呢,恼怒道:“郑爱卿,驸马跟公主离开的事情是朕亲肯的,你将他们在城门口拦下来,是何居心!”
郑大人一副忠臣义士,悍不畏死的样子大呼道:“皇上,是驸马他大逆不道啊!微臣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斗胆将他们拦了下来,在皇上面前讨个公道!”
杜维桢冷笑道:“如果是驸马爷跟公主的事情就不必了,朕跟驸马爷认识这么多年,对他难道还不熟悉吗?他跟公主的感情哪里是你们这些外人能够多嘴的!”
“皇上!”郑大人还是丝毫不退缩,甚至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他喊道,“微臣的确是为了公主和驸马爷的事情!因为微臣怀疑,公主不在皇城!”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将所有人都劈在原地,尤其是何翠然,她虽面无表情,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郑大人话的影响,其实是被劈得不知道要作何反应,整个人都呆滞了。
房间一下子陷入了死寂,孟浮生看到了郑大人得意又满是恶意的眼神,略一敛眉,他现在是确定了,郑大人针对的,就是他这个人。
这个时候,由杜维桢打破僵局最合适了,他冷着脸说:“郑大人,欺君之罪是什么后果想必你一清二楚吧?为什么公主明明在这里,你却要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皇上!”郑大人一下子扑通再一次跪下了,扯着嗓子嚎着,活似受了多大的委屈,“这里的公主不是真正的公主啊!”
何翠然这下子已经是彻底懵了,甚至连自己的死路都想到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孟浮生他们会不会怀疑她是故意的,因而怀疑她是叛徒?她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