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令府别的不对,就是藏了不少珍稀的吃食,分了个百姓,但他们都不愿意要,怕浪费,只好吩咐着厨房多用这些。”
黎清讶然,看了看周围,“这是县令府?怪不得如此豪华,不过这城里原来的县令呢?你又是何人?”
穆生白失笑,拱手道:“在下穆生白,是皇上派来剿除叛军和山贼的四品钦差,这里的县令贪掉了不少灾银,也就一并抓起来了。”
黎清表情肃穆起来,看向穆生白眼里含了敬意,“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身份目的,实在是令我佩服,不过......”
他犹豫了好一会,穆生白看出了他的为难,好奇道:“黎清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不愿意说我自是不会追问,但是若是害怕我会因为你说的话生气而责怪你大可不必有次担忧,生白自认脾气甚好。”
黎清摇头道:“恩人这是误会我了,倒不是有这些担忧,只不过看您完成任务了,许是要准备回去复命了,若是我讲出此事,您怕是要继续留在这岭城了,毕竟皇上没有交托你这次任务,你要是继续耽搁在这里,误了复命的时辰我怕恩人惹祸上身。”
穆生白听出了他话里有话,大手一挥,“你不必有次担忧,若是有必要,我向皇上传信一封说明情况就可,皇上英明,肯定不会不许的。”
黎清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道:“恩人有所不知,我也在岭城境内好些时日了,四处流浪,消息倒是灵通。除却明州城的县令,其实岭城其他两个县城风城,和七度城的县令在贪污灾银,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上也是不逊色的。”
后面的话他挑起了嘴角,讽刺至极。
穆生白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若是真的如黎清所说,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当即决定书信一封痛景元帝说明情况,然后继续留下了调查。
黎清深有触动,没想到穆生白如此果断。
将信传出去穆生白便着手安排后来的事情,那些落马的县官、叛军和山贼若继续留在这里难免日长梦多,他决定先派一部分人将这些人押送回皇城,有些立过功的穆生白详细写了上去,有些应当重罚的穆生白也不姑息。
一直写到深夜穆生白才整理好,便将这个让负责押送犯人回去的官兵妥善保管。
千里之外的皇城。
“哈哈哈”景元帝笑得爽朗,朝堂上每个角落都回荡着他的笑声,痛快至极,景元帝自觉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怀了。
杜维桢颇为好奇,父皇从上朝开始已经笑了好一会了,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何不同我们一同分享?”
“这事情自然要跟你们讲,还要放肆地讲。”景元帝止乐笑声,手里掂着一封信,指着杜维桢大声道:“你!朕的好皇儿,你有功!”
底下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连杜维桢也是一头雾水,他近期一直在皇宫,什么事情都没做,何来功?
景元帝看出了他的疑惑,“为我昆国发掘了一个人才,自然是有功,还是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