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冬天,可屋内却没有空调暖气这些保暖工具,梁若馨身着轻薄的病服,面容疲惫,双唇干涸,淡定自若地注视着余名姝的脸,神色深沉莫测。
余名姝不由得心中一慌,不悦地整理着衣服,“梁小姐为何这样看我,心中不服么?”
“不,你是一家之主,我自然服。”梁若馨扬起嘴角,被冻得干咳着,倚住后方的床,淡定地说道,“但是我不是傅家人,为何用傅家的家法处罚我?”
余名姝抬起头,轻轻撇嘴,指向梁若馨的腹部,“哪怕订婚宴失败了,毕竟也有了身孕,当然是傅家的人。除非你把孩子打掉,要不然,哪怕去死,也终究是傅家的人。”
梁若馨愤怒地转过头去,早已无力跟余名姝争吵下去,她感觉自己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不管对方如何辱骂责罚自己,都不会害怕。
视死如归之人,早就不在乎这种事了。
余名姝看她一言不发,又总能从她的神情中看出蔑视的意味,她忍无可忍地翘着二郎腿,趾高气昂地说道,“刘妈,把她带走,叫她到小院里罚跪。”
局势一下子僵住,刘妈走上前,搀扶着梁若馨,轻轻说道,“梁小姐……”
“我明白,我不会让你为难,我这就去。”
梁若馨先她一步站起来,躲过刘妈前来搀扶的手。
她的衣服单薄,身体像纸一样瘦削轻盈,刘妈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手,担心外边的雪花把她压弯。
梁若馨把门打开,直直地跪到小院中间,一阵自虐的苦楚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