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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2 / 2)

宋廷忙唤来李儒,吩咐道:李公公,立刻让人将太极殿的偏殿再好好收拾一番,把几何抬过去。

说着,宋廷又看了眼怀里抱着的小孩儿,因为是早产,瘦弱的有些不像样,但好在林瑞检查过,除了营养不良,其余也无大碍,只是哭声有些微弱,小脸儿都憋红了,甚是可怜,瞧着像是饿了。

但宋廷看了眼昏迷着的袁几何和他虚弱受创的身体,只好对李儒吩咐道:去宫外找个乳父来,胸肌够强壮的那种,能存奶的那种。

李儒一听宋廷这话,拿着拂尘的手指颤了一下。他在宫里几十年了,伺候过先帝伺候过陆炎,什么命令都听过,也知道怎么回应,可宋廷这个...他着实不知怎么回了。

皇上,老奴愚钝,您再说一次?李儒向来沉稳的人都被宋廷这话给整的一脸懵逼。

宋廷不耐烦的说:孩子要喝奶,找乳父给他喂奶啊。

李儒皱着原本就生了些褶皱的额头,和林瑞对视了一眼。林瑞也是一副被雷劈过的惊诧样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皇上。李儒想了想,道:这乳母老奴昨儿夜里已经备下了,就在外头。

乳...母,母?宋廷有些惊讶。

李儒欠了欠身,是啊,这乳父没有,男人哪有奶啊,不过乳母已经在外头了,老奴把孩子抱过去吧。

宋廷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又闹了个乌龙,脸上有些挂不住,默不作声的把孩子递给李儒,心里腹排道:草,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男人能怀孕生子,难道不能喂奶吗?这什么奇怪的逻辑。

想着,宋廷不由得把目光移到站在一旁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林瑞身上。

林瑞一收到宋廷那一脸探究和不解的目光,心里一颤,顿时有种宋廷又得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的预感。

林太医。

果不其然,宋廷叫他了。

诶。林太医躬身应道,腿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朕有一事不解。

皇上请说,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瑞说道,心却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那个...男子既然能生子,为什么没有奶呢?宋廷问的很诚恳,当真觉的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林瑞一听,只觉得自己的脑门不止被雷劈了一下,还被油锅溅了一下,整个天灵感都愁的发疼,看宋廷的眼神刹那之间有种在看什么荒唐之君,或是愚蠢的不知三纲伦理之人一般。

若不是宋廷的表情足够诚恳,林瑞真要这么以为了。

这个,皇上,这问题臣回答不了,您得问老天爷啊,向来如此。

宋廷张了张嘴,瞬间懂了,这特么就是个世界观的问题,男人能生孩子,但没有奶,所以只有乳母,没有乳父!

抬手无奈的捂了下脸,宋廷自个儿心疼了自个儿两秒,由于他的无知,刚才义正言辞的做了回神经病。

吐了口气,宋廷放下手,挤出个微笑的表情说:那个,朕担心过头了,口误口误,林太医别往心里去。

林瑞忙应了声是。

宋廷又叮嘱,不许跟任何人说,尤其是摄政王。要是被陆炎知道自己竟然不知这种是个正常人都知道的事情,指不定怎么看我。

林瑞立刻拍着胸脯保证,皇上放心,臣定不会说。

宋廷点点头,趁太监们准备担架的空隙,又道:不过林太医,朕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林瑞心里发苦,面上却干干的笑道:您问。

这既然男人没有奶,那岂不是每家每户怀孩子的男子都得请一个乳母?这富余之家还好说,可若是贫民和家境不好的,哪里请得起?

宋廷真觉得这是个问题,得了解一下。

林瑞听了他这话,表情立刻正了起来,连看宋廷的眼神都转变成了在看一个忧国忧民的明君。

这向来是个问题,大多家境不好请不起乳母的,都是用的畜牲的奶,比如羊奶、牛奶,米糊糊什么的。

这可行吗?宋廷道,想说这才出生的孩子直接喝羊奶牛奶,身体一定接受不了啊。

林瑞皱起了眉头,这都得听天由命,一般来说,十个里面能活四个。

宋廷猛地下站起来,内心在呐喊:必须发明奶粉!

不过这之前,得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直到日暮西下,陆炎也还没有回来,徐流溢也不在,宋廷只好问张潮生。

张潮生待他态度冷漠且带有一点敌意,宋廷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但也不是特别在意,仍旧自然的问道:摄政王带司马秦去哪儿了?

张潮生板着脸说:太师府。

宋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思考了下才说:太后那边儿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张潮生冷冷的说,末了又补了一句,皇上这时候还关心太后?

能不关心么?这宫里的侍卫还有太监宫女,多的是太后的人。宋廷面无表情的说,不过,陆炎既然去了太师府,还去了这么久,太后那边应该翻不起什么浪了。

张潮生忍不住从鼻翼里哼了一声,对宋廷说:王爷筹谋已久,这回必能让闻太师再无翻身的可能,只不过中间出了点意外,但好在以王爷的能耐,都能回到原定的轨迹。

宋廷知道张潮生话里的意思是怪自己打乱了陆炎的计划。

在心里笑了笑,宋廷单手托腮看着这个虽帅气却总是臭着脸的青年,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陆炎有他的考量,他的目光可长远着呢。

一句话,堵得张潮生再无话可说。

行了,你还没回答朕,太后那边如何?

张潮生瞧着他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终是道:王爷离去时,已命人封了太后寝宫。

能明着来了,那说明要接近尾声了。

张潮生未应,心里却也赞同。

然天黑下来后,陆炎却依旧没有回来,宫里瞧着没什么大的变化,但宋廷却能感受到暗流波动。譬如侍卫们已自动分成两队,好似随时会打起来,再譬如,满宫的太监宫女们都慌张的窃窃私语。

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儿是决定他们命运的一晚,在陆炎和闻太师没有分出个胜负来之前,得先做墙头草,待分了胜负后,再对胜利者好好表忠心。

这人心还真是难料。宋廷瞧着,由衷的说。

张潮生一直对他寸步不离,因为陆炎下过令,若有意外,立刻带他离开。

没有谁能完全指挥谁,除非你是绝对的王者,否则若有人和你实力相当,那么旁人今儿忠于你,明儿也可能忠于别人。

倒也不失为一种生存之道。

张潮生不认同,弱肉强食罢了,若要人听你的,你就要一直强大,又或者,要有足够的银钱,不然谁会安心替你卖命。

若是这样,那玉玺兵符等物不就没了存在意义?才说完,宋廷就自己否决了,拿到这些东西的人也是强者。

自然。

宋廷叹了口气,愈发想知道宫外的情况,毕竟剧情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会发展成什么样他是真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样了...

皇上担心王爷失败后会波及到您?张潮生这话倒是问的很客观,并没有对宋廷有什么不满,毕竟,就凭宋廷方才那信任陆炎的神情和如今淡定自若的姿态,他也在心里承认徐流溢说的对,陆炎这一次的确扶持了一个跟之前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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