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最终还是承认自己的罪行,而苏凝与盛长靖并没有宽宥她,而是让人将她看押在柴房里,让两位嬷嬷将其带回去交给苍云凌发落。
一年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夫妻二人带着孩子们已经渐渐的习惯了东莱的生活,没有朝臣们的打压,也没有旁人算计,这一年,盛长靖带着妻儿在东莱四处游历,领略山水。
眼看着三日后就是女儿的及笄礼,夫妻二人正商议着该送她什么礼物,才能让她心满意足。
“锦荣那孩子这一年在两位嬷嬷的调教下,变得越发懂事儿,前儿个都开始帮我处理账务了,还给她长兄回了信,这字也愈发的好看了,连仲怀都在信中夸赞她!”苏凝依偎在盛长靖的怀中,手指把玩着他垂落在身前的长发。
盛长靖靠在软枕上,一手揽着妻子的肩膀,一手拍着小儿子的后背,面上露出些许愁容,“锦荣是长大了,那咱们不如就送她一套赤金的头面?”
“俗气!”苏凝抬首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盛长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那依着娘子的意思,该送锦荣什么?”
女儿现在的心思他可是越发的看不透了。
苏凝从他的臂弯内坐了起来,拢着衣裳道:“锦荣心心念念的都时她师父,我瞧着咱们家是留不住她,等再过两年,不如这亲事儿就……”
“不行!”这件事情盛长靖是坚决不肯同意。
“怎么就不行,不空那孩子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怎么就不行?”苏凝冷哼一声,声音大的差点惊醒埋首在榻上的小儿子。
盛长靖抬手拍了拍,又哄着儿子入睡了,压低了声音小声与苏凝辩解:“锦荣才多大,他多大,反正我就是不同意,锦荣与他在一起,我不放心!”
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凝抬手揪着他的耳朵,“你是不是怕自己斗不过他,所以——”
“你胡言乱语什么!”被戳中心思,盛长靖有些恼羞成怒。
他不放心确实是因为怕锦荣到时候受了委屈,他身为父亲护不住她。
他们心里想什么,要做什么,不空都一清二楚,锦荣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张白纸,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人算计。
夫妻数年,苏凝见他面上难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勾住盛长靖的小尾指:“儿女自有儿女的福分,锦荣是真心喜欢他的,况且不空愿意为了锦荣还俗,可见他也是真心的,若是日后真有事,咱们难道还眼睁睁的看着机锦荣受欺负不成?”
“他想的美!”敢欺负他女儿,他立马就撅了他的祖坟。
“就是,他想的美,娶了咱们女儿,自然得好好待她,就像你待我一样好。”苏凝凑上前去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盛长靖冷哼一声,表示不满意,不想就这样亲易妥协。
苏凝还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再次俯身上去。
等盛长靖像与她再进一步时,突然身后传来了小儿子哭唧唧的声音,“爹爹,尿尿,尿尿!”
盛场景搂着妻子的手微微一僵。
苏凝则是抵在他的怀中笑个不停。
“臭小子,就会坏事儿!”盛场景转身还是任劳任怨的去内室给儿子把了尿。
等他再次回来时,苏凝已经躺下歇着了,软枕上倾泄着满头青丝,衬的她容颜越发的温婉。
“娘子,有你真好!”盛长靖在苏凝的唇上轻轻落上一吻,将儿子放在了她的旁边。
在榻上拱来拱去的小儿子,此刻正撅着屁股,见着自家爹爹亲了娘亲,也有样学样的朝着苏凝的唇上亲去。
只不过,他的唇还没碰上,就被一个大掌罩住了脸。
“爹?爹爹?”软娃娃一个屁墩儿跌坐在榻上,鼓着两颊,略有些不满。
“这里,你不能亲,只能亲脸颊,知道吗?”盛长靖揉了揉儿子软乎乎的发髻,上了榻,将他搂在怀里。
“爹爹能亲,为什么宝宝不可以!”
“因为我是你爹,你娘是我媳妇!”盛长靖灭了室内的灯,给母子二人盖了被子,耐心的哄着。
怀里的小人又拱了拱,有些不高兴:“可我是宝宝,她是我娘亲。”
“行了,再不闭眼睡觉,我就给你扔回去和姐姐睡!”
果然话音刚落,怀里的小东西立马就老实了。
黑夜里,苏凝翻了个身,嘴角忍不住缓缓上扬。
其实,这些年苏凝挺感激身边的这个男人,让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三日后,盛家女儿及笄礼,与盛家在东莱交好的都来赴宴了,就连宫里的皇后都给盛锦荣送了一颗品相上乘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