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靖气的站起身来,指着不空的鼻子臭骂:“你给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就——”
他一边说着一边要抄起边上的凳子朝着不空身上砸。
盛长靖本就看他膈应,如今他居然还敢当着女儿的面说出如此放浪形骸的话,怎么能不让自己生气。
苏凝在旁拦着:“不空师父,你先去前头陪着古公子吧!”
不空深深看了一眼榻上那一小团团,朝着夫妻二人躬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等人走后,苏凝这才大声道:“好了,将凳子放下,你且去前面陪着,免得外人说咱们失了礼节,别忘记了,你可是代表着苍云国,作何如此生气,不空师父是个好的!”
苏凝是越看不空越喜欢,大抵就是所谓的丈母娘看女婿吧。
盛长靖将凳子放了下来,有些不满的盯着苏凝。
她拦着自己做什么,这小子就合该被自己打出去,竟然敢对自己的女儿有非分之想,他那十几年的经书是看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凝替他抚平了衣襟,又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去看一眼女儿,然后再去前面陪着,你不仅是锦荣的爹,更是咱们盛家的顶梁柱,又是苍云国的使臣!”
这话犹如冷水,顿时泼在盛长靖头上,逼得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他们不能让东莱国的百姓觉得他们盛家家风不好,也不能让东莱国的百姓觉得苍云国的人礼数不周全。
所以,他必须去,还必须得笑着去!
盛长靖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等绕过屏风,看着自己女而躲在被褥里瓮声翁气的喊了一声,“爹!”
盛长靖那心里窝着的火顿时去了一半,朝着苏凝道:“你照顾锦荣,我去去就回!”
“放心吧,相公!”苏凝送了他出了厢房,看了一眼侯在院子里的两位嬷嬷。
两位嬷嬷接收到苏凝的信号,直接押着朱氏去了柴房。
苏凝将厢房的门再次关上返身去了榻前,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被褥,轻声道:“锦荣,出来吧,这里只有你和娘,没有别人了。”
盛锦荣藏在被褥里,有些害羞,不过还是偷偷的露出一角,见真的没有了别的人,这才露出毛茸茸的脑袋,红着脸看着苏凝。
苏凝并不知道女而对于他们的谈话听见了多少,不过瞧着她这害羞的样子,想来只听到了最后一点,并未曾听见关于朱氏的一切。
“锦荣,娘且问你,你觉得不空师父如何?”苏凝伸手将榻上的枕头给垫在了盛锦荣的身后,让她靠坐着能舒服一些
“娘——”盛锦荣低着头,羞怯万分,好半晌才呐呐开口,“师父他很好,对我很好!”
这一言,苏凝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是女儿如今年岁还小,她不想让她这么快就嫁人,遂握着她的手道,“娘也觉得不空师父这人不错,但是你年岁还小,娘得等你大一些了,你才能与他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