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荣紧紧的拽着盛长靖的衣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嗓音沙哑异常,小脑袋埋在盛长靖的怀里,一直都不肯抬起来。
直到哭累了,一双眼睛肿的和核桃似的,才止住哭腔。
盛长靖哪里还会再斥责女儿,除了一个劲儿的安抚她,还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不空。
“爹,我渴了!”盛锦荣抽了抽鼻子,两只手紧紧的捏着被褥一角,小心翼翼的看着盛长靖道。
她心里其实是害怕爹会臭骂她。
盛长靖拿了枕头给她垫在身后,转身去桌子上重新拿了茶盏给她倒水喝。
期间,盛锦荣抬眸打量了一眼船舱,发现并没有师父的身影,眉头微微一蹙,“爹,不空师父呢?他有没有上船来,还有那些船上的人,他们是不是——”
砰的一声!
盛长靖将手中的茶壶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哪里还有方才的温柔,双眉倒竖:“以后爹不准你再提及不空,更不许你日后与他有所往来,明日一早抵达码头,回了驿站,给我好好学学规矩!”
本来还心疼女儿的盛长靖,这会儿听女儿又提起不空,气的不行。
端着碗里的水气匆匆的递到了盛锦荣的身前,叮嘱她赶紧喝下,躺着休息。
可盛锦荣哪里肯,若不是有师父一路保护自己,她如何能活到被爹爹搭救的时候,当下一抬手,不小心就撞掉了盛长靖递给自己的茶盏。
茶盏碎裂在地,茶水四溅,船舱内的气氛一时间十分沉寂。
“爹,如果不是师父一路保护我,女儿恐怕早就死在海里了。”她不会游泳爹娘是知道的,“你若是不让我救师父,那我——”
“你要如何?”盛长靖没有想到女儿居然如此顶撞自己,更别没有想到,她会因为不空而威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