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吃完了饭菜,将碗碟拿去洗干净,又重新放在了食盒里,想着去还给秦誉芳,还未出家门,就见着隔壁院里的学生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这般着急的跑来?”苏清河扶住了来人的小身板,替他擦了擦脑门的汗水。
那孩子将手里握着的书信递在了苏清河的眼前,“是镇上递回来的书信,让我赶紧送来给先生您!”
苏清河接了学生手里的信笺,待看到信封上的字迹时,忽的开口道:“是先生女儿送回来的心,多谢你替先生送来。”
“先生不必客气,学生应该做的,那学生先回去了。”那小孩儿朝着苏清河拱了拱手,屁颠屁颠的又跑了回去。
隔壁院子里传来妇人的高声呵斥,无非是斥责孩子回家晚了,又逃到哪里野去。
苏清河都已经习惯了,更别说那孩子,对于妇人的斥责更是无动于衷。
拆开书信,苏清河发现这次的信上的内容很少,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们的女儿和女婿居然要带着龙凤胎去东莱,且还要路过云水镇来看他们二老。
这可让苏清河吓坏了,连食盒都忘记提上,直奔了秦誉芳的住处。
秦誉芳一个人正在家里用饭,忽的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不等她起身,就见着苏清河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桌子上摆放的饭菜都还未来得及遮掩一二,就被苏清河悉数看了去。
但苏清河此刻根本就没有多思虑饭菜的问题,而是将手中的信笺给秦誉芳递了过去:“从京城来的书信,你且看一看。”
一听是从京城里来的信笺,秦誉芳有些不敢相信,拿帕子擦了嘴与手上的油渍,这才接了看去。
信确实是从京城里寄来的,而且信上的内容居然提及了他们要来云水镇,还要去东莱。
这若是去东莱,岂不是与他们隔着偌大的海,到时候送个信岂不是更难。
“怎么好端端的就要举家从京城搬去东莱,那仲怀怎么办,他是不是一个人留在京城里?”毕竟仲怀前几日才考中,还被皇上委派了官职,看着信上的内容,只提及了要带龙凤胎去东莱,并未带仲怀。
秦誉芳心里眼里都是满满的担忧,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着苏清河。
苏清河也紧蹙着眉头,可他不能慌张,他若是慌了,只怕秦誉芳会更加六神无主。
“这封信定然是他们离开京城,或者在路上的时候送来的,若是走水路,估摸着已经快到了,想来会来陈家村寻咱们,咱们也不必慌乱,他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了,定然知道分寸,仲怀那孩子在京城里,有岳家还有他祖父照看,不用咱们担心。”苏清河如此安慰道。
秦誉芳还有心想问些旁的事情,可是问再多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平白添了担忧罢了。
“嗯,也只能等他们都到了再说。”既然说了会来找他们二老,那定然会来的。
届时,等他们来了,一定要好好质问他们。
二人定下了心,也打定了主意不能乱了方寸在此等着他们夫妻二人带着孩子前来寻他们。
所以,苏清河这才注意到秦誉芳桌子上摆放的饭菜,其实和他的是一样的,只不过分量比他的少了许多。
“你先用饭吧,我先回去了!”苏清河从她的饭桌上收回了视线,谁也没有看清他眼中迅速划过了一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