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可有人为难你?”她从梦中醒来后,才发现已经错过了儿子上朝的时辰,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被身边的男人给耽误了。
又听闻今日盛鸿被军中事务牵绊,没有去朝堂,苏凝这一颗心便七上八下的,颇为不安,总觉得这些事情连起来,都是有人要害她的儿子。
“儿子能有什么事情,难不成他们敢当着皇上的面儿,杀了儿子不成!”盛仲怀取下头上戴着的朝帽,示意平安捧着。
苏伸手拍了他一下臂膀,啐了一口道:“胡言乱语什么,是不是饿了,娘给你备了早饭,你去换身衣裳,咱们一块儿吃。”
“儿子不饿,早起离开时,喝了娘给我熬得银耳羹,现下不太饿。”盛仲怀开口道。
银耳羹,她什么时候吩咐人给熬得,怎么她自己个都不知道。
盛长靖坐在一旁轻声咳了一下:“既然他现在不饿,就让他先回房中歇着吧,早饭到灶上温着便是,他什么时候想吃了,再送过去。”
说完这话,便给盛仲怀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先下去。
盛仲怀立马躬身退了出去。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苏凝这才反应过来:“你让叶婆子个他熬的银耳羹吗?”
盛仲怀挑了挑眉,不是他还能有谁。
那可是自己的亲儿子,怎么可能会不担心,不心疼。
只是他身为父亲,有些亲昵的话是说不出口,在家里,有她一个慈母就够了,他要扮演好一个严父,这样才能威吓住他们这群小东西。
奶娘适时将龙凤胎抱了过来。
本要立志当一个严厉父亲的盛长靖,这会子正想进了一切办法逗弄着龙凤胎高兴了。
苏凝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弯了弯唇,吩咐人先把早饭端了过来,他们一起先吃了。
两日后,苏凝已经渐渐适应了自家儿子上朝堂的事情,这日得了温府夫人相邀,特意一同去了宝通寺游玩。
此行出来,并没有带小辈的人,只有他们二人。
苏凝知道,她这是定然有些话想同自己说。
于是,二人寻了宝通寺一僻静的禅院,对坐着喝茶,叶婆子和薛如兰身边的嬷嬷则是守在了外面,不让任何人靠近。
“今日寻我出来,定然是有什么要事儿吧!”苏凝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薛如兰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的确是有事情要与苏凝单独说,才寻了这个借口,找她出来。
“听说你们夫妇二人要准备动身去东莱了,我想着仲怀一个人在府中肯定会孤单,若是能时常请他过府用饭,或者我们温府送些过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薛如兰小心翼翼的看着苏凝。
毕竟盛仲怀是她们盛家,若是贸然行事儿,恐怕苏凝心中会有其他想法。
所以薛如兰这才邀她出来,亲自与她说这事儿。
当然私心也是有的,她想让自家女儿与盛仲怀多多培养些感情,这样以后二人也能举案齐眉。
苏凝莞尔一笑,却笑得坐在她对面的薛如兰颇有些不太自在。
薛如兰还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苏凝给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