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兰挑了帘子,方上了马车坐下,就被女儿给缠了上来。
温媪拽着薛如兰的衣袖,直接将方才的事情告了状:“娘,嬷嬷方才都不让我出声,仲怀会不会误会我啊!”
薛如兰伸出一只葱白的手指戳了戳她的眉心,出声责备:“这才不过多久,你就原形毕露了,学的规矩了?”
嬷嬷并未将温媪方才告的状放在心上,反倒是扬起帘子朝着外面的车夫吩咐:“回去吧!”
那车夫闻言,立马应了一声,扬起手中的马鞭子快步赶着马车离开了码头,往家走。
温媪被母亲责备,立马端正了姿态,手中绞着的帕子却出卖了她心中所想。
有些话想问又不敢问。
薛如兰在旁边看着,又怎么会不明白女儿的小心思。
可她也在考验着温媪,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一路上,温媪的心就像是油烹了似得,她的母亲明明知道自己想要问她什么事情,可她偏偏不说。
一会儿和嬷嬷扯着东家长,一会儿又和嬷嬷说着西家短的。
旁人的事情干她们家什么事儿。
可是听着听着,温媪就觉得母亲与嬷嬷说的这些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
“怀南王府下月初八,真的要招赘?”薛如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嬷嬷,毕竟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没个准信,可不好往外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