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媪被她笑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中忍不住腹诽:“谁愿意做她府中的女儿!”
那人一念完,白姑姑就笑道:“怎么这礼比先前送去淮南王府中的少了一大半,莫不是觉得温府姑娘不如淮南王府的姑娘?”
李夫人也不是个善茬,早就有备而来,望着上首坐着的薛如兰,与她解释:“你不知道,这些都不是给淮南王府的东西,而是我们特意挑选的,你看看这上等的人参,至少将近百年,还有这雕花的瓷器,可都是出自大师之手。”
不等她继续介绍,白姑姑忽然站了起来,打开了手中的礼单,“夫人,不妨听听咱们盛府的礼单吧!”
薛如兰颔首。
白姑姑一一报了一遍,还特意强调了一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根具有两百年的人参。
她每说一句,就看见坐在对面的母子二人脸色难看一分。
“你说说你,咱们两家也算是故交,都是知根知底的,你还给我送来这些,昨儿个送来的那箱子东西都还没收进库房……”薛如兰起身朝着苏凝走了过去,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苏凝也回握住她的手道:“就是因为咱们是故交,更不得轻怠了媪儿这孩子。”
这话说到了薛如兰的心坎上,谁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得到夫家的尊重。
“温夫人,这是盛公子的八字,您瞧瞧!”白姑姑适才将盛仲怀的八字递了过去。
薛如兰接过扫了一眼,然后从袖子里掏出温媪的,凑在一处看了看,立马喜笑颜开。
“他们八字真是合适,明日让大师找个黄道吉日,咱们两家就算是定下了。”薛如兰将温媪的八字给了苏凝。
苏凝看了一眼温媪的八字,也笑着道:“他们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可不是嘛!”薛如兰盯着二人来回看。
温媪面上隐隐带了些羞怯,一侧首正好与盛仲怀四目相对。
二人的脸上皆是缓缓的浮现一抹红晕。
李文邵看着他们二人眉目传情,怒火中烧,就因为自家的礼单比盛府少一些,就将女儿许配给了盛府,他们为免也太势力了些。
“母亲,咱们回去!”都已经定好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李夫人脸色不好,可也不想看着他们两家就这么定下,“温夫人,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些,把女儿嫁到她们盛府,可是再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这样的事情都看不明白,该怎么留在京城里,不如趁早卷了包袱回南浔镇罢了。
她眼里的妒意,十分明显,说出去的话也非常不客气。
这话惹得薛如兰和苏凝都非常不悦。
“我家若是火坑,那你们李府岂不是连火坑都不如,是粪坑!”苏凝讥讽她一句。
李夫人气得瞪大一双金鱼眼:“苏凝,你敢侮辱我们李府,信不信我让夫君去告御状!”
苏凝整理着袖子上的褶皱,丝毫不怕:“你去吧,先让皇上杖责李克五十大板,再听他告御状也不迟。”
“你……”李夫人被她的话堵的开不了口。
李文邵挡在自家母亲身前,眸子中带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