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王府千金,自有大好前程,为何要嫁给自己这样一无是处的人。
楼铭恩有些想不明白。
“父亲,女儿说的没错吧,此人有一副铮铮铁骨,万万不会为这五斗米折腰的。”玉归燕伸手示意丫鬟将木匣子拿下去。
随后朝着还处于恼怒中的楼铭恩开口:“楼公子见谅,方才我父亲所言不过是为了试探楼公子的为人,小女替父亲向您赔不是!”
说罢,盈盈一拜,眼波流转间盯着他。
楼铭恩身子侧向一旁,自然不肯受她这个理。
“王爷,若只是戏说,那在下先行告辞了!”楼铭恩现下心中已然对淮南王父女二人心生不满,为了试探自己,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都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
“楼公子,可否听我一言?”玉归燕开口唤住了他,目光中隐隐带着祈求。
楼铭恩此刻人在淮南王府中,没有淮南王发话,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离开,只得紧抿着薄唇站在一旁不言语。
玉归燕知晓他是被父亲所压,遂朝着淮南王道:“父亲,不如您先回避半刻?”
淮南王疼爱她,对她无有不应的,但离开时,还是留了几个会武功的小厮侯在一旁,保护着她的安危。
见父亲离开,玉归燕伸手示意楼铭恩坐下说话,并让近身的婢女重新给他奉了一盏茶。
楼铭恩现下确实觉得有些口渴,饮完茶一抬眸便对上了一双盈盈水眸,尴尬的避开了她的眼神。
不过心里头却是有些奇怪,这玉归燕为何这般看着自己?
与京城中的公子儒生们不同,楼铭恩身上虽然有书卷气,但因着他的肤色略有些黯染,更让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多了一分阳刚!
“玉姑娘,为何这般看着在下?”楼铭恩被她打量的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不对,否则她一个姑娘家为何这般看着自己。
玉归燕摩挲着手中的白玉茶盏,闻着那沁人心脾的茶香,收回了视线,“楼公子是不是在好奇为何我父亲会选中你担第三名?”
楼铭恩拱手,眼神却并未看她:“当时诗会,在下能博得第三名,应是姑娘所为。”
“嗯,是我所为。”玉归燕收回了手,身子微微一侧,“那你可知我为何这般做?”
楼铭恩没有想到她如此直白,下意识的看向她,而后又觉得不合礼数,当即站了起来,与她行礼,“想来淮南王方才所言也未必都是虚的,这次诗会,淮南王应该是在为姑娘寻觅一良人。”
“嗯,没错。”玉归燕坐直了身子,摆弄着手中的罗帕,“我父亲新得皇上的宠幸,在外人眼中,乃是我们府邸的幸事儿,但在兖州城内,我们府内的根基不稳,兄长们又被分派在各个州城,而我则是淮南王心疼的女儿,京城中有不少名门子弟想与我家结亲,可是我们淮南王府并不想惹人眼红,我玉归燕要嫁的人定然是自己心仪的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且朝着楼铭恩走了过去。
裙裳摆动间,空气中有暗香浮动,频频朝着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