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好吗,父亲还在生锦荣和不空师父的信吗,对了,娘亲,现在不能叫不空师父了,不空师父回了东莱后就还俗了,叫凌霄。”
苏凝念到这里的时候,手中的信被坐在身侧的男人给夺了去。
只见盛长靖目眦欲裂,这个不空拐带自己的女儿也就罢了,居然回了东莱就还俗了,若是这消息传到苍云国,女儿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苏凝却看得清楚,那“凌霄”二字笔力遒劲,定然是不空自己亲自写的,而起,她发现虽然这封信涂涂改改之多,但都是出自女儿的手。
要知道,这孩子平日里可最不爱习字的,如今能亲自给他们写信,可见跟着不、凌霄去了东莱,倒是有所长进。
“好了,别生气,朱氏跟在女儿身边,不会有事儿的,你看,下面不是写了!”苏凝指着信封下面的一段话,乃是盛锦荣抱怨朱氏管教的颇多,什么都不让自己干。
若是朱氏知道这封信中所提及的内容,定然要抱着苏凝的大腿喊声冤枉,自从跟着这小姑奶奶到了东莱,朱氏可是没有一天能跟上她的脚步的。
稍稍不注意,这小姑奶奶就不见了踪影!
“娘亲,你若是也在东莱就好了,这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没有冬日的寒冷,暖风吹到面上都是果子香味。”盛锦荣在信中提及自己心中所想。
苏凝念到此处,眼眶微微一红,继续接着念。
那信上的内容七七八八都写着日常琐事儿,足足有三页。
当苏凝读完这些之后,脸上悲喜交加,既是思念女儿,又是感叹女儿长大了。
盛长靖本想着她看完这信之后能够将苏清河的事情放一放,谁曾想,倒是惹得她情绪波动更大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明日早起该肿了,若是被爹看见,他心中也不好受!”盛长靖伸手抹去她眼角挂着的泪珠。
苏凝拿帕子擦了擦鼻子,将信来回看了数遍,这才依依不舍的装了回去,“你说凌霄对锦荣是作何感想?”
盛长靖皮笑肉不笑道:“他可是比锦荣年长好些,他敢对锦荣存了非分之想,我第一个便饶不了他!”
闻言,苏凝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盛长靖继续强调:“我说的都是真的,别以为他仗着自己会点子读心术,就能赢得女儿好感,反正若是日后他们将来——我第一个不同意!”
在一起三个字,盛长靖打死都不愿意说出来。
苏凝不置可否,“年长的男子知道疼人。”
说完这话便将信收进了木箱子里,忽的听见外面传来叶婆子的声音。
“夫人,公子已经回屋歇着了,苏先生房里的灯也熄了。”
“好,你也回去歇着吧!”苏凝应了一声,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些。
苏凝转身朝着床榻去,弯腰整理着被褥,见着盛长靖走了过来,先他一步上了榻,而后仰面躺在榻上,示意他将灯给灭了。
盛长靖褪下了衣袍,掀开锦被,在苏凝的一声惊呼中,直接吹灭了那盏油灯。
黑暗中,只听他道了一句:“我比娘子年长些,今晚就让我也疼疼娘子吧!”
话音刚落,咚的一声巨响,盛长靖呆愣的跌坐在地上。
他居然被自家娘子给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