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盛家还再得皇上的器重,那么就是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听他不是为了要谋逆,而是要将这兵符上交给皇帝,盛鸿长吁了一口气。
倒是旁边的苏清河有些不知所措,方才他说要带着女儿和孩子们回南浔镇,还要辞官,这哪里能行。
“先将凝儿救出来,其他事情咱们以后再说,你到底有没有法子?”苏清河蹙着眉尖询问,气息明显有些急促。
盛长靖点了点头,将在青鱼街抓到了黑衣人告知了二老。
“明日那一家人便会去刑部保案,届时父亲替我将这兵符还给皇上,我一定会带着凝儿回家!”盛长靖将那木匣子递了过去。
盛鸿接过那略有些分量的木匣子,伸出手拍在盛长靖的肩膀上:“你可想好了,仲怀那孩子眼看就要殿选,若是他中了,将来迟早也会踏入朝堂纷争,你若辞官,将来就是他一人面对!”
闻言,盛长靖面上颇有些为难。
盛鸿也只是将话说与他听,至于要怎么做,还是他自己决定。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为父都会支持你!”盛鸿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坚定。
苏清河并没有和盛鸿说出同样的话,眼中带着希冀:“明日一定要带着凝儿平安回家!”
“我会的!”盛长靖没有任何的迟疑。
等二老离开后,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盛仲怀突然蹿了出来,站在了盛长靖的面前。
盛长靖此刻头有些疼,身子微微向后靠去,正强撑着打起精神想着明日在大堂上该如何应对。
“爹!”一声呼唤将他的思绪给唤了回来。
盛长靖一睁眼,便看见盛仲怀正站在案桌对面。
“你怎么来了,为何不去歇着?”盛鸿坐起身来,垂眸看着他。
盛仲怀绕过书案站在他的身侧,一字一句道:“爹,方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若是爹担心我将来的仕途,怕我自己一人无力抗衡其他人,那爹就错了。”
盛长靖挑眉。
盛仲怀继续开口:“爹,皇上是明君,定然知道该如何平衡朝堂的势力,只是现如今被黑疙瘩的事情所绊,加上咱们府中又出了这等乱子,只怕皇上只觉得咱家耽误了天下大事。”
“你的意思是,皇上想借此次机会给我们盛家一个警告?”盛长靖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盛仲怀颔首:“若是爹能拜托张大人祖孙尽快找到解决黑疙瘩的法子,想来皇上也去了心病。”
这样一来,他们盛家的担子便卸了下去。
“可你知道,黑疙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戒掉的。”
“儿子知道,既然不能一朝一夕戒掉,那就将这长久的戒法告知百姓,让他们的亲眷帮助他们,或许有亲眷在旁,这些吸食黑疙瘩的百姓会更加有信心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