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嬷嬷最先反应过来拥着边娉婷起身。
边娉婷借着她的力气,刚要站起身来,右脚的疼得她“哎呦”一声,引起旁人的注目。
“夫人,您可是哪里受了伤?”嬷嬷一脸的担心。
边娉婷摇了摇头,咬牙道:“没有,就是泡在海水里,脚有些抽筋儿了。”受的伤不过是小伤,不碍事儿,她还不想让沈炎文知道,否则将来怎么照顾他。
嬷嬷替边娉婷拢了拢官袍,扶着她跟在沈炎文的身后进了船舱。
船舱内,沈炎文坐在主座上,轻咳一声,唇色微白,抬眸看了一眼紧随其后的人,轻蹙着眉:“你为什么要过来?”
“我、听说你被行刺,无人照顾,我便过来了。”边娉婷示意嬷嬷与车夫先行退出去,而后崴着脚朝着沈炎文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船舱内一时间静悄悄的。
边娉婷暗自揉了揉腿,好不容易缓过来,借着油灯的光亮打量着沈炎文的脸色:“你——”
“是父亲飞鸽传书告诉我,估算着时日,这才赶来!”实际上他早就在接到飞鸽传书那一日,便派人看守着码头,没想到今天夜里,海面上果然出了事故。
那窜天的火光,无不意味着她来的时候出了事情。
因此不顾陆寒的阻拦,亲自带着将士前来营救。
只不过这些事情他根本不想告诉边娉婷,江南不是她一个妇人该来的地方。
边娉婷怎么会不知是父亲通知的他,自己要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