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要惩戒下人也不必在他这院子里,何必闹得两人面上都过不去。
“白日宣淫也是你这读书人干的事情。”边娉婷死死搅动着手里的帕子,心中仿佛堵了一口气。
沈炎文听着外头的惨叫声,冷着一张脸从边上的屏风架子上取了一家常的衣袍穿上:“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是她趁着我换衣裳时闯了进来。”
闻言,边娉婷细细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不似说谎,这才作罢。
不过瞧着他伸手欲要端起桌上那盏茶喝下时,立马使唤了身边贴身的侍女去夺了过来:“一个骚蹄子煮的能有什么好茶,去取了雨前龙井过来,再去厨房取一叠点心。”
“是,夫人!”身边的侍女将那盏茶端了下去。
边娉婷看着桌上摆放好的茶水和点心,轻咳了一声:“夫君先吃些点心垫垫,厨房已经在做晌午饭,至于夫君所言的事情,我也想过,朝堂确实不是拿来断家务事的,但,盛家与咱家的这笔账,我还是记下了。”
说罢,也不等沈炎文反应过来,就带着侍女与那被打的晕死过去的芳姨娘出了院子。
望着桌上那盏茶水,细细想着方才她所言的一切,沈炎文暗中道了一句:“书中所言撑不起我,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殊不知,他家的小儿郎此刻已然独自跑上了街头,被人贩子给盯上了。
边娉婷从侍女口中得知茶水中被下了药,恨得牙痒痒,盯着那晕死过去的芳姨娘,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
“给我找个人牙子发卖了去,没脸没皮的贱人,亏得本夫人抬举她。”边娉婷啐了一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