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喝了茶,同他禀明了来意,且态度极其诚恳。
颜真卿一时间有些犹豫,毕竟这码头一事儿可是块烫手的山芋,若是办的好,那便是件美差,若是办的不好,那就关乎着阖府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之虞。
“明威将军,可否先同老夫说说,您打算如何将两国的航线联通,又如何让百姓能够方便往来,辖制一方的码头?”
温榀挑眉,面上有些不悦,这个颜真卿,自诩在朝中当官多年,以往办事十分公允,如今倒也学起兖州城内那些子官员,看人下菜碟了。
真正是个老狐狸。
“颜大人,你乃是户部尚书,按理说,这兴修码头一事儿,本该落在你的头上,可皇上却将这事儿交给明威将军处理,您觉得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温榀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着与盛鸿同坐在上首的颜真卿站起了身子。
“咳咳咳,温大人想说什么,是想说老夫暗中使了手脚?”颜真卿面色不悦,“老夫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和脸面。”
温榀冷哼一声,有没有还不一定,昨夜是谁给皇上递了折子,又是谁密切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没有将此人揪出来,那么在朝中的每一位臣子都有嫌疑。
今日来找颜真卿,他其实是极力反对的。
不仅如此,他还猜测就是颜真卿给皇上连夜递的折子。
“盛老将军,还请见谅,老夫恐怕对此事无能为力,抱歉!”颜真卿朝着盛鸿拱手。
盛鸿起身亲自扶起他,“颜大人,此事我们父子二人是真心实意的想请您相助,不为别的,您就当是为了两国的百姓也不该推诿啊!”
“老夫实力有限,恐帮不上明威将军。”颜真卿冷哼一声,微微侧了侧身子,避免与温榀对视。
温榀同样也侧身看向外面,且还催促着陈永生尽快离开。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一人劝说一个,好在最后颜真卿被盛鸿说动,参与了进来。
兴修码头,之所以要找户部,是因为户部尚书掌管苍云国的土地、赋税,户籍,俸禄,粮饷,财政收支等。
有他在旁相助,事半功倍。
众人一路前往兖州城外最近的一处码头勘测,这里虽然格局笑了些,但却邻近兖州城,京城里所有的百姓都可在此乘船出海到达任意的港口,但陈永生并未将这座码头划分为起始点,反倒是将它排除在外。
颜真卿不明白,兖州城内多有钱财的商户贵人,为何不将其设为重要的起始点?
陈永生拱手道:“此处离兖州城最近,若真在此开设了航线,万一将来某一天,两国生了变数,岂不是会直接给了敌人最近便的航线?”
闻言,颜真卿当即自愧不如,他确实是小看了陈永生,而后收敛了些情绪,认真的对待此次勘测,且还不辞辛苦的跟着众人骑马去了陈永生规划的另外几个稍远些的码头。
不过这些码头,他们都勘察之后,都不太满意,多时渔民用来打鱼的小码头,根本扩建不了,思来想去,也只有南浔镇的那一处能够扩建,只不过现下要过去,一时间让陈永生有些为难。
因此,这一日,众人无功而返,但却约好了,明日在渡口相聚,继续勘察其它的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