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把娘害成这样,你还有脸来,滚出去!”吴倩茹狐假虎威。
陈仲怀被他们的态度给吓的躲在苏凝的身后,不敢靠近陈保贵。
苏凝站在炕下,望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大周氏,缓缓开口道:“爹,我们既然分了家,娘就不该把手伸的那般长,该孝敬您二老的,我和永生自然会孝敬,可三嫂不该纵着娘做下这等没脸没皮的事儿,那三哥将来做大官,这事儿给同僚知道了,只怕脸上无光啊,我们倒是无所谓!”
“你——”陈保贵气得直接取下了脚底的鞋子朝着苏凝的脸上砸去,被她堪堪给躲了过去。
吴倩茹听了她这话,也气得不行伸手就要朝着苏凝打去。
苏凝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握住她的手,冷着脸看向吴倩茹:“三嫂,一会儿等娘醒了,咱们可要问问清楚,这事儿到底是谁撺掇的,爹,您觉得呢?”
她倒是要看看,这陈保贵今日是保大周氏的脸面还是保三房的脸面,不过保谁都无济于事,谁让他们都是一家人呢?
想到此处,苏凝愈发觉得讽刺!
“好你个苏凝,以前我算是小瞧你了!”吴倩茹甩开她的手,冷哼道,“你等着,将来,我定然要你好看!”
苏凝懒得搭理她,瞥了一眼杵在屋里的陈田:“里正,我还是那个要求,只要她们同我保证,日后不会再偷偷摸摸来我家中,这事儿咱们两清,那一两银子就当是孝敬二老的!”
陈田心中早就对陈保贵失望透顶,自然是依着苏凝的意思:“保贵,你这媳妇是老糊涂了,一会儿等她醒来,还是好好同她说道说道吧!”
陈保贵不敢同陈田对着干,点了点头:“里正,这事儿就算了吧,老婆子这回也晓得错了,您看她都伤成这副模样了。”
陈玉珠从边上站了出来,拉扯着苏凝的手同她求情:“四嫂,你就原谅娘这次吧,娘她下回肯定不会了。”
“珠儿妹子,我话说的很清楚,只要娘一会儿醒了,当着里正的面做个保证就成。”苏凝将我她的手给扒开。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传来了陈永生的说话声,而同他一起回来的正是张广白。
“张大夫,劳烦您亲自过来一趟。”苏凝带着陈仲怀率先挑了帘子出去相迎。
张广白摆了摆手,领着白术进了屋里,甫一进去,便看见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大周氏。
“爹,这位是云水镇同济堂的张大夫。”陈永生朝着陈保贵解释。
陈保贵立刻下了炕就要朝着张广白作揖:“大夫,您快看看,我老婆子的伤。”
“别急,别急,待我先把脉。”张广白吩咐白术从药箱子里拿了枕包和帕子搁在大周氏的手腕下,苏凝十分有眼见识的为其搬了一个板凳来。
“怎么样?”陈保贵格外的担心。
陈有生和陈玉珠也同样等着张广白的话音。
就在众人等着张广白的消息的时候,外头院子里,陈民生揽着醉醺醺的陈富生走了进来。
“爹,老三家的,快出来把富生接屋里去!”陈民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