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现在就练剑。”
“裴师兄你最好了!”
“不许花言巧语,我不吃这一套!”
“那我就哭,我知道你吃这一套。”
“……”
楚鱼见他红着脸无话可说的样子,又去拉他袖子,眼睛亮晶晶的,“裴三哥,以后都练有情剑好不好?”
裴行知横了她一眼,低头擦了擦自己的剑,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浓密如鸦羽的睫毛垂着,“我没说不练。”
醉鬼九槐趴在酒葫芦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师弟小师妹终于开始练剑,忽然偷偷拿出留影石,悄悄在一边录影。
当楚鱼拉着裴行知练有情剑时,她的师父在第一峰听谢云珩唱戏听得口吐白沫脑梗发作。
她的婴二哥在寒风中吹了一下午,也听了一下午隔壁山台上两伙有钱人一边交钱一边打架。
到傍晚时分,终于有人打开了牢门。
“好了,保证金交了,把人带走吧!”监察部长老催促着,心情颇好。
楚长霁的脸涨成猪头,带着一众同样鼻青脸肿的楚家子弟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迎着晚风如救世主一般出现在了婴离面前。
但当触及到被关在里面的人是婴离时,空气就这么凝结住了。
婴离看着面前这堆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人,桃花眼里尽是感动,但他还是要实话实说。
“没想到长庚仙府里好人这么多,原来你们一天在外面拼死拼活都是为了我,但我注定要让你们伤心,对不起,我不好男风,且你们长得不尽人意,多细看一眼都是对我美丽的桃花眼的亵渎。”
说完,婴离从僵化了的楚长霁等人面前快速跑过。
风中留下了他轻快的哒哒声。
楚长霁一口气没缓过来,昏厥在地。
婴离跑远了才松了口气,捂着胸口,还好他机灵,闻出来刚才那群人的头儿就是楚鱼那个冷脸堂哥楚长霁。
他刚幻化出原形准备跑回了不得宗门,却撞上了去膳堂顺便来捞他的楚鱼和裴行知和谢云珩和小魔物翅火。
婴离慌了一下,一个急刹车没刹住,一头撞在了前面树上,直接撞晕了,昏厥了过去。
辛苦修炼一下午正捧着膳堂免费赠送糖葫芦啃的三人看着不远处那只雪白的兔子:“……”
谢云珩震惊久久不能平静:“婴弟这……我以后还怎么吃兔子?”
此情此景,裴行知教了谢云珩一个成语:“守株待兔。”
楚鱼严肃说道:“兔兔这么可爱,我们以后不要吃兔兔了!”
楚鱼上前,一把就要抱起地上昏厥的婴离,却被裴行知接了过去,丢进了谢云珩怀里。
谢云珩揪着婴离两只和寻常兔子似乎不太一样的长耳朵,露出了慈父般的神情。
他兴致勃勃地问楚鱼:“小鱼,你说婴弟喜欢吃胡萝卜还是喜欢吃草?”
楚鱼认真思考了一下,沉吟道:“我觉得婴二哥可以两个都拥有。”
谢云珩点头,从旁边拔了一把草塞进了婴离嘴里,“吃吧,做个好梦,婴弟。”
楚鱼:你婴弟醒来可能想弄死你。
……
婴离是兔子这件事传遍了整个了不得宗门,他每天早上从第二峰的茅草屋里醒来都会看到放在门口的一堆胡萝卜和一堆青草,那两堆代表着宗门里坚信他到底爱吃胡萝卜还是小青草的不同派别人士。
也代表着师门上下对他满满的爱意。
同住第二峰的萧扶作为师兄甚至给婴离搭了一个可供他原形居住的兔子窝,贴心至此,堪称史上第一好师兄。
婴离气得半个月没出宗门,泄愤一般在第二峰学了半个月琵琶,誓要成为最强琵琶修。
如此,关于裴行知是变态的传言也渐渐平息,楚家和裴家在长庚仙府的弟子个个重伤,再没空顾及此事。
就是苦了了不得宗门上下听他可怕的琵琶音。
这半个月,楚鱼和裴行知形影不离,上午在各宗门上蹿下跳地蹭课,下午便回第五峰练剑,晚上则吐纳灵气修炼。
而谢云珩则凭借讨饭一事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戏腔在刀霸宗一举成名,刀霸宗弟子只要和人干架就会花钱带上谢云珩,让他站旁边唱曲嘲讽对方。
如此,不用动刀,就能让对方跪地求饶,这种爽感体会过才会懂。
当然,现在刀霸宗弟子的生活必备品里多了一样东西——棉花耳塞。
长庚仙府这半个月里,谢云珩的大名终于传遍各宗门。
楚鱼没想到的是,这样鸡飞狗跳的谢云珩竟然有女修看上了她。
明明楚清荷女士说男主在几百年后才迎来真爱。
这天,邺洲云渺圣宫要在一年后选圣子一事已经正式由各师门传达下去。
楚鱼结束了丹云宗的炼丹实操课,和裴行知抱着书回宗门,路上经过了刀霸宗。
刀霸宗门口汇集了一大群人,其中有一华丽宏伟镶满宝石与灵石的云舟停靠在不远处,不知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