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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主母重生 第63节(1 / 2)

“没什么事,就让他进来喝杯茶罢。”常伯樊沉吟的时候,苏谶开了口。

闻言,常伯樊朝岳父点头,朝外道:“请珉二爷进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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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孝珉进来时,苏苑娘与父亲低头说着话,常伯樊正看着他们,见到他

来,常伯樊朝堂兄点头,“二哥,来了。”

苏苑娘闻言抬过头来,朝常孝珉浅浅一额首致意。

常孝珉慌忙抬手:“孝珉见过苏公。”

“樊弟,弟媳妇。”随即,他朝家主夫妻俩也拱了下手。

常伯樊笑着点头,朝苏苑娘看去,苏苑娘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朝人开口:“二爷,请过来坐下喝茶。”

她端起了主母的架式,请人入坐。

“多谢弟媳妇。”

“过来是有事?”他一坐,常伯樊开口。

有外人面,常孝元的事不好说,常孝珉便捡了那无关痛痒的话道:“嶀哥跟着去了京城,手里的事交到我手上了,旁掌柜也进了府当差,苏做那边的事我也在管着,我这实在忙不过来,伯樊,你看是不是得给我多派两个帮手?”

“苏做是我这两年开的家具铺子,给汾州城和隔壁两个州城打些新样式的家具,用的木头是我在楠木县发现的上等楠木和红木,这两年铺子被旁大管事打理得不错,”常伯樊没回他,反倒是偏头跟妻子说起了话,见状,常孝珉也朝这弟媳妇看了过去,“现在旁大管事进了府,手上的事就到二哥手里了。”

“为何叫管事?旁大管事以前当掌柜,是请的他吗?”苏苑娘开了口,偏着头露出了她一方秀美,沉静的侧颜。

“是请的,旁大管事未卖身,只签了长契。”常伯樊笑道。

苏苑娘点点头,当是知道了,看向了一直看着她的常孝珉。

常孝珉连忙收回眼。

“你容我想想,过两天给你回复。”常伯樊与他道。

“好。”

常孝珉又说了今日要处理的两三事请示,说毕就要走,常伯樊起身送他,“我送你出去。”

等出了雅苑,常孝珉迟疑了一下,没敢直接开口问家主这是不是在向苏公示好,但还是把常孝元的事说了出来,借着把话问了出来:“伯樊,可是苏公与你说了什么?”

“二哥,”常伯樊背着手,不慌不忙,闲庭信步与他一道往外走着,神色淡然:“你觉得苏公此人,会与人言道什么?”

“他们这种人说话,向来不落人话柄。”常孝珉看向他,眼里有斟酌、揣摩,“但苏公为何最终定你为婿,想来也有他的原因罢?”

常伯樊点头,没说话,等过了几步,方道:“他有他的诸多原因,我也有我的。”

他回首,看向身为他左臂右膀的堂兄,“苑娘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一年四季都在府中陪着她,二哥,她当家是早晚的事,临苏的事,我早晚要交给她。”

早交晚交都是交,还不如一开始趁时机恰好,趁早替她立起来,到时候他往外开拓,也无后顾之忧。

“可是,你帮她帮的太过太明显了,哪怕有苏公替她撑腰也太显眼了。”常孝珉忍不住叹气,“你宠的太过了,反而适得其反,会让人更不服的,你早晚要出去办事,等你一走,这族里的各家媳妇,不定怎么兴风作浪,这族里的人就是服本家,服的也是你,不是她。”

第77章

替人立的威,只要不是自己立的,那就是虚的。

“伯樊,不是二哥多嘴,”常孝珉摸着大肚,斟酌着话道:“她一进来,大房那边就出了事,这不是她的原因,但你应该知道,就是不是她之因,也有的是人把这怪罪到她的身上。”

“呵。”常伯樊笑了。

“我不是给常孝松那边说情,”常孝珉被他笑得心头巨跳,慌忙道:“是你知道,总会有那些碎嘴巴开这个口,对哪家不顺他们意来的新媳妇,他们都是这么收拾的,我们族里那些人,你也是知道的,他们当年对你娘都没客气过。”

说到他的母亲,常伯樊脸上便是假笑也不见了,他淡淡道:“二哥的意思是当年我父亲对我母亲的处境视而不见,让我也同等视之了?”

常孝珉当场犹如在天寒地冻的野外被泼了一身的冷水,顿时膝盖一软,颤抖着就要往下跪,就在此时,常伯樊伸手牢牢地扶住了他的身体,低头冷视他:“族里多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你也曾被他们轻看侮辱过,二哥,不要日子好过了,你就为他们开始着想了,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说白了,没有我,你觉得他们能像今天这样看得起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京城,让嶀哥去吗?嶀哥有心思,有聪明才智,但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忠心,他知道是在给谁办事,二哥,我问你,你知道你的吗?”

“知道,知道。”常孝珉大汗涔涔,倾刻间已满脸的汗:“我不是对你不忠心,我就是怕……”

“二哥,我知道。”常伯樊打断了他,两手牢牢托着他的双臂扶他站稳,“你担心我,也担心我的妻子,我很感激你对我们夫妻俩的用心,真的感谢。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服我的,就会服她,不服她的,究根结底就是不服我,这当中没有差别,你说呢?”

“自然,自然。”常孝珉欲哭无泪。

他怎么就傻了,现在的家主跟他妻子是一条心,不是恨妻子恨不得她死,以她受辱为乐的前家主和前主母。

“知道就好,”常伯樊笑了笑,松开他的手,恢复了他平日一贯的温和谦逊淡定,“尤其是你,二哥,你服我,那就服她,自然,你也可作他想,皆由你心思。”

他轻描淡写,常孝珉却是满头

大汗,看着常伯樊,汗水滴进了眼睛里也不敢眨:“家主,我知道了,我没有他想,我服你,也服主母。”

“好。”常伯樊拍拍他的肩,微笑道:“走,我送你到门口。”

常伯樊收放自如,常孝珉却没他那等手段气魄,直到走出飞琰院,砰砰乱跳的心口方才缓了一些过来,等常伯樊微笑抬手送他走的时候,常孝珉羞于看他,别过头朝他拱手,“那二哥走了。”

家主作为一个堂弟在他面前温和太久了,常孝珉都忘了那个对亲睹亲生父亲咒骂他不得好死断子绝孙也泰然处之的少年了,一个骨子里连亲生父亲的诅咒都不畏惧害怕的人,怎么可能用常理去视之?

他到底是轻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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