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气的样子啊。
“所以我这不是叫住信竹你了嘛,”安临好声好气地笑道,“我知道有信竹在就不用担心刺杀了。”
修文是90的武力,信竹也是90以上的武力,安临一共就三个金卡,其中的两个武力金卡都在她身边了这要是还不安全,那世界上估计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如果有人在出宫到这的路上动手呢?我又不在。”祁冬寒还有些生气,不过在安临故意说‘说话声音太大有人要看过来了’的提醒下,他压住了话,问,“你出来要做什么?”
“我在宫中也对这个案子有所耳闻就出来看看。”安临说着看了祁冬寒一眼,“听说这案子跟镇国将军府也有些牵扯?”
“是府上的小厮,我爷爷亲兵的儿子。”祁冬寒面色微沉,“虽然私德不佳,但是既然在此事中是含冤而死,也该有个公道。”
安临拍了拍他肩膀,“那我们去看看衙门破案的进度怎么样了吧,走得快些也还能追上。”
“对了,我在外行走的时候用的名字是闻天知,信竹你可别叫错了啊。”
另一边李笙凭着探案以来锻炼出来的身体,很快就赶到了张父案的案发现场。
这条路有些偏僻,一路上的树也很多,遮挡了不少视线,李笙找到张父被打死的那个位置,往前看了看,又往后看了看。
小仵作尹玉体力不弱也安安静静地跟上了他,此时站在他身后看他变换位置观望着什么,也学着他的样子移动位置查看。
“你在看酒馆和……赌场?”当尹玉站到李笙刚刚站过的位置上时,才知道他刚刚在看什么。
李笙低头观察地上路边草被压过的方向,点点头,“从那个方向走过来会经过这条路的,只有那两个地方的人,你验出来张父身上的伤是三人以上造成的对吧?姜福祥是申时二刻左右从酒馆出来经过这条路被人看到的,那么真正打死张父的人必然是在姜福祥之前或是同时经过的这里。”
“酒馆捕快们已经询问过了,并无符合时间的人,那么我们先不算反向走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几个人是从赌场出来的。”李笙补充说。
于是两个人一起前往赌场打听。
这一步还是有些困难的,就算是赌场的看门人也不一定会记住谁谁谁是什么时候走的,更别说赌场并不配合衙门的查案,李笙还是连同尹玉和其他几个捕快一起打听了很久,才打听出九天前在申时二刻左右从赌场三个以上结伴离开的人的名字。
其中三个人是这一带的地痞流氓,没什么钱但总是在赌场外转悠,碰到赢得多还落单的会威胁人交过路费。
另外一拨身份则是贵重许多,据说是先帝时某某贵妃母家的子侄,时常带着两三个小厮来赌场玩乐。
“很好,现在范围已经缩小在两拨人身上了!”李笙揉了揉脸打起精神来。
作者有话说:
一整个卡住,说好的两章只写出来了一章,难受qaq
好想日万
这段剧情还没写完,想连着看完的可以等明天这段剧情写完了一起看
第054章
安临和祁冬寒这边追上李笙之后, 有幸亲眼见证了一番李笙是怎么从嫌疑人嘴里套话的。
就……还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也挺玄学。
安临原本以为的神探套话:揭穿真相,步步紧逼,犯人被击溃心理防线之后痛苦跪地认罪。
实际上的李神探套话, 因为一些证据的不足,很多对案子细节的猜测都是基于他的猜测,所以是这样的:你真的以为没有人看到吗?人在做天在看balabla, 给嫌疑人说得心惊胆战,再加上李笙确实说中了一些只有当事人知道的事,嫌疑人从开头的不以为意,到差点把他奉为大师,只在几句话之间。
而在套完那三个地痞流氓的话之后,李笙则是说, “人应该不是他们杀的。”
小仵作只是习以为常,“又是你的感觉?”
“他们看到官差捕快的时候虽然下意识地想跑, 但是在我们问起张父的时候却并无心虚。”李笙说。
“那剩下的就是……”
“咳。”看完全程的安临忍不住咳了一声, 她的两个武力金卡第一个看了过来,安临摆摆手示意不是身体不适,过了几秒后李笙也后知后觉地看过来,“闻兄, 怎么了?”
“你套话的风格倒是独树一帜。”安临笑道, “就是会不会有点神神叨叨了?”
就算是安临也没想到,那边她尽力避免神鬼之说的出现, 这边李笙就装起了半仙来破案, 宣扬封建迷信第一人了就是说。
虽然效率有是有了。
李笙也很无奈,“不这样我也没办法解释我的感觉啊, 不瞒闻兄, 其实我勘破这些案子, 确定这些犯人,很多时候都是靠着我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这个感觉是怎么来的,不过如果照实这么说的话他们肯定无法信服不会配合,就只能先这样了。”
“其实可以不用跟他们解释你为什么会知道,也不用解释你的直觉。”安临想了想说,“你只要把你看一眼就能辨真假的名声传出去,名头大了自然就没有人会在意你辨别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久而久之犯案者一听到你的名字就会害怕忌惮。”
这大概就是俗称的营销?或者是立人设?总之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还、还能这样?”往前二十多年只知道蒙头读书的李笙听的一愣一愣的。
“对啊。”安临笑眯眯。
李笙半信半疑地记下了这个主意。
等到他们来到另外几个嫌疑人,也就是那先帝某个妃子的母家敲门时,那府上守门的人一听是衙门来的人,都没有听李笙开口说话就啪得一声关上了门,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李笙上前啪啪啪拍响门环,“开门!现在有一个案子涉及你们府上”
“行了行了,别敲了!”看门的人拉开一条门缝,冲他们挥挥手做出驱赶的姿态,“这府上没有人是跟什么案子有关的?这可是方府!你知道方府吗?先帝最宠爱的珍贵妃就是从我们方府出去的,别说是小小的衙门,皇上都要对方府礼待三分!”
说完之后又一次啪得关上门,要不是李笙躲得快,那门板都要直接撞上他鼻子了。
“皇帝都要礼待三分?”跟祁冬寒一起站在后面一点的安临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看了看祁冬寒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疑惑地说,“朕怎么不知道?”
君明他爹皇后死得早,后来也没立后,皇宫里就没有什么太后作威作福,至于其他的什么太妃则是在小皇帝登基之前就都去了皇家的寺院居住着,安临穿越至今就没有感觉到太妃们的存在感。
祁冬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臭,“还别说,以前先皇还在的时候,他们家确实仗着珍贵妃受先皇宠爱嚣张得很,你忘了以前你和方小狗起冲突,他去找他贵妃姑姑哭诉,你爹不罚他却罚你禁足一个月的事?还有更小一点在举办宫宴时他拿石头砸你的头,这里,”祁冬寒说着指了指额角的位置,“还留了两年的疤,你当时可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