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愣。
吃一堑长一智。
她在看见这人后,没跟着人群往电梯里走。
她怕。
怕又被他蛮横地锁在电梯里,逼她说话。即使是有其他人陪她在一个电梯里,可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儿呢?
这种没道德地把一群人锁在电梯里的事儿,他又不是不敢。
“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她冷着他这几天来,对他说的最温柔的一句话。
即使她看起来并不开心。
温行知就是冲着她来的,回的时候漫不经意的:“想你就来了。”
那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钩子,虚渺地向她含射过来。
她心头一跳,转过身不再说话。
电梯门关上,她瞟了一眼,楼层开始往上,旁边这人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反正也就八楼,图个安全,她直接转身进了楼道里,准备爬上去算了,进了电梯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可刚一进楼道,身后面就跟来了一个人。
听着那道紧追过来的脚步声,南苡突然意识到,这种时候,阴暗楼道里都没什么人来,自己这选择,不就是入了狼窝,给了他机会了么?
猛一回头,果然他的气息瞬间逼近,大片阴影覆了下来,他紧扣着她的细腰就直接将人压在了墙上。
半只手臂还撑在她的耳侧,他沉下了身,凑近她,呼吸交织间,她惊慌别过头,他的唇错划过她的脸颊。
二人的互动有几秒的停滞,楼道内外的光影分界处,静静躺了个矿泉水瓶,瓶中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突,还在微微晃荡。
她猜到了他要对她用强,反应迅速地撑着他的胸口处,用了力,不想让他接近自己。
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差异悬殊,她这样做,也只是徒劳。
这倔强的模样叫人觉得恼怒万分,她听见温行知不耐的呼吸,腰上的力道陡然松懈,可下一秒,反手就被人捏住了下颚——他在神情倨傲地控制她,逼着她回头正视他。
他的力气算不上多温柔,甚至用力起来还有些生疼,她忍着没吭声,轻吸了口气,却还是克制不了生理的疼痛,止不住红了眼眶。
只是庆幸,这楼道黯然,他看不太清。
“真打算跟我断了?”他又凑近了一分,唇息交缠,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说断就断,南老板这么狠的心?”
明明缱绻,却声声讽刺。
她恨极,委屈与愤怒交织,试图挣扎,却怎么都推不开他,两个人一番折腾下来,倒是弄得衣衫凌乱,不成样子。
温行知的t恤被她揉皱,紧紧贴着身体的肌肉线条,而她衬衫单边滑落在臂弯间,露出里面的吊带长裙,还有雪嫩肩头。
借着楼道外的微弱灯光,温行知总算松开了她的下颚,还没待她放松,他便直接摁着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他全身将她控得死死的,唇齿之间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疯涨在二人愈发暧昧的气息间。
南苡被他扣得动弹不得,被迫仰起头承受他的狂热,腾出的那双手习惯性地揪住他的衣服,徒劳地往外扯着。
她怎么能,这么抗拒他?
温行知气得又咬又吮,衔着她的唇瓣不愿放过她,他把她抱得越来越紧,两个人就紧倚在墙壁上纠缠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被他吻得窒息,憋红了脸,心下恼怒,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咬了过去,而他今天也是彻底发了狠地想要她,于是两人到最后,吻不像吻,倒像是一场厮杀争斗。
突然之间,疼痛传来,她被他咬破了唇,气急,牙上狠狠地用了力,血腥味迅速蔓延在两人的唇间。
他吃痛闷哼,终于放开她,对视上眼,彼此近在眉睫,都在重重喘气,而他拥着她的力道却没松过半分。
谁都没说话。
她被他欺得双眼湿润微红,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掌心还攥着他的衣服。而他却按上她唇瓣出血的位置,替她细细擦拭着。
“你想知道什么?”他忽然出声,声音里全是妥协服软,“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别跟我闹了苡苡……”
他这两天总想起她以往在他面前时甜腻的样子,哪是如今这副违逆不堪,憎恶至极的模样?
没良心的小狐狸,平日里都白疼了。
叫人心寒得很。
南苡被他这话愣是弄得湿红了眼,要是再早点,他这么坦诚,她说什么都要跟着他。
可他偏偏是在事态失控后才想通要告诉她。
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迫,这其中的意义哪儿会一样?
裙子柔软,都被他压得起了皱边,一滴热泪自眼角滑落,划过她的脸颊。
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软了姿态跟她说话啊?从来都是一副事事不挂心上的流氓样,偶尔强势又损人,对着她,是用尽了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