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少佐面无表情,脚步微滑半尺,军刀上下两次挥动看上去只是一闪,其准确匪夷所思,竟在那样光幻流炫的情景中,竟无差错的击震开刘一鸣的刺刀。
刘一鸣的刺刀堪堪贴着鬼子少佐的腹前掠过——他重重一哼,大回身,就待作第二次攻击。
只见他身形飞移,那鬼子少佐明明将他正面扑来,却又倏忽贴地掩进,刺刀划过一溜寒光,由下往上,飞挑鬼子少佐的小腹。鬼子少佐心中大骇,连忙紧退两步,挥刀将刺刀震开,没有想到的是这乃是刘一鸣的虚招而已。
鬼子少佐一直以为刘一鸣的手中只有三八大盖刺刀这一件兵器施展,但是未曾想到,刘一鸣还有另外一件武器。
刘一鸣的刺刀震开,鬼子少佐正借着刺刀荡跳的力量飞跃向外,但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着他猛地砸了过来,那物体在鬼子少佐的眼前越来越大,势大力沉,令人呼吸皆窒。
刘一鸣的动作极快,没有人看清确实是什么东西,没等鬼子采取躲避的动作,他便不知道被那个不明物体狠狠地砸在了鼻梁之上,一时间,酸甜苦辣咸的痛苦却聚在一起于瞬间来到,鬼子少佐的鼻梁顷刻之间就塌了下去,鲜血混着眼泪鼻涕地一起流了下来。
惨叫一声,捂着脸颊倒退了好几步。
刘一鸣欺身而上,一个绊腿,直接让鬼子少佐重重跌了个四脚朝天!他神情冷漠地站在那里,右手的三八大盖枪托抵在地上,左手上,一个像是流星锤一般的军绿色水壶垂拖在地面上。
冈部直三郎的双目瞪得像两只铜铃,大口张得活脱能塞进一只拳头去,而石本寅三也是目瞪口呆的变成了愣头。两个老鬼子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中国士兵居然还将军中水壶当成了格斗的武器。先不说这个中国士兵的格斗技能和少佐相比如何,但是这份临阵变招的机灵劲,就不是他们这些岛国人所能想到的。
鬼子少佐的脸上犹如开了染料铺一般,挣扎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刚才的一水壶直接将这些鬼子打蒙了,他奋力再次起身,不辨方向便挥刀猛砍。
当的一声,军刀被另一把军刀架住,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喝骂:“八嘎,敌人在另一头!”
刘一鸣等人哄笑起来,这鬼子少佐被一记水壶流星锤砸的连敌我都不分了,冈部直三郎和石本寅三的脸都成了猪肝色,那些鬼子军官们也是恨不得将脑袋垂到自己的裤裆里去,太丢人了,先是之前的川口,后又是少佐,他们帝国军人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八嘎!”鬼子少佐像是一头被激怒了恶狼,猛然转身,朝着刘一鸣猛扑了过来,他刚才鼻梁被砸塌,连带着视力也出现了问题,看人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两人之间原本就有些差距,此刻更加的明显。
在刘一鸣的频频攻击之下,小鬼子帽子也掉了,军装落破裂,这里垂下一条,那里挂下一片,满头满脸满身的血痕交布,有的浮凸着紫乌泛青,有的津津沁出血水,那等惨厉与狼狈法,活似刚被一群野狗追咬过的要饭叫花子!
偏偏这个时候,刘一鸣还不肯下死手,而是处处戏弄他,这一幕让冈部直三郎等鬼子看得简直是无地自容,他们耀武扬威地进入中国之后,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简直比直要了他们的命还要更加难以忍受。
终于,石本寅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阴沉着脸正色道:“常桑,请约束一下你的部下,即便形势对我们十分的不利,但是还请你尊重一下我的帝国军人,我们也是有尊严的。”
他说的是中国话,在这些日军军官当中,石本寅三的汉语算是很好的了,即便是刘一鸣他们这些人也能够完全地听明白。
没等常凌风表态,刘一鸣一脚踹在了鬼子少佐的小腹上,这小鬼子当即四仰八叉的仰卧在地下,浑身上下血污斑斑,衣碎裳裂,条条痕印纵横,要不是他还在痉挛哼吁,几乎令人怀疑他已经断气了!
冈部直三郎看得直皱眉,他口腔干苦,心脏在一下又一下的收缩,偏偏身上又冒着冷汗,伸手摸一把,满手尽是冷黏黏,湿塌塌的。
常凌风不带丝毫笑意的笑了笑,说道:“石本君,这只能怪你的部下学艺不精了。”
石本寅三再次开口,却感觉声音竟似被什么塞住了似的室哑:“你……你你……你……你……”
常凌风道:“这一场你们又输了,认命吧!”
他的话音刚落,石本寅三等鬼子眼前便被一团血雾所充斥。刘一鸣收回了自己的刺刀,笑盈盈地看着这些愤怒的鬼子军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