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永野德召和另外两个士兵也爆炸产生的气浪给高高地抛起来,又重重地摔倒地上。永野德召倒是还好,只是被摔晕了过去,而后面的两名士兵就那么幸运了。他们一个被半截窗棂刺穿了后心,一个被飞出的砖头砸中了脑袋。
“咳咳咳……”过了好半刻,永野德召才在士兵们揉前胸、拍后背忙活一番下悠悠转醒,整个脑仁还是疼的,西耳房倒塌之后产生的烟尘弥漫在整个院子中,“八嘎牙路!”永野德召这时才明白支那人竟然在手榴弹上设置了双保险。
永野德召坚信支那人就藏在锅台下面的密室里,而且密室一定还有另外的一个出口,于是便命令一部分士兵开始清理西耳房的废墟。而另一部分士兵继续在后院搜查。
当一个士兵过来向他报告说又在东边发现了和西边耳房一模一样的房间之后,永野德召没来由地头大了。刚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这次他可不想再以身犯险了,于是便命令让士兵重点搜查正面的三间房子。别说,还真有收获,一个士兵从卧室的床铺下面搜到了六封书信。永野德召并不认识几个中国字,书信上的字几乎全都看不懂,于是他决定将这些书信收好带回去找人翻译。
正在永野德召带着他的士兵对整个院子进行搜查的时候,一队身着便衣的人匆匆赶了过来,为首的正是特高课的铃木杏子,她也是听到枪声和爆炸声赶过来的,只不过他们他们特高课在民德北街一带,到这里的距离相对远一些。
永野德召并不认识铃木杏子,看到一群着便装的人闯了进来,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过来干什么?”
永野德召的士兵也纷纷将枪口对准了铃木杏子等人。
“八嘎!”一个便衣向前走了一步,掏出自己的证件在永野德召眼前一亮,道:“我们是特高课的,这位是铃木大尉。”
永野德召是认识特高课的证件的,而且他早就听说特高课来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军官,想必就是眼前这个铃木杏子。于是,他连忙让士兵放下枪,又对着铃木杏子重重顿首:“长官,对不起!我是警备队的永野德召。”
铃木杏子也犯不着跟永野德召这样一个小小的少尉计较,便道:“永野君,这里是怎么回事?”
永野德召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铃木杏子一一作了汇报,又将吉野一并叫了过来说明情况。至此,铃木杏子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听到永野德召说搜到了六封信,便要了过来。借着火把的光亮拆开一封一看,只见里面的字迹十分的娟秀,应该是女人所写,当她的目光落在凌风两个字上的时候,神情为之一振,接连几封信中都有常凌风的名字。她扬了扬手中的书信道:“呦西,吉野君,永野君,今天晚上你们的功劳大大。”
吉野和永野德召面面相觑,尤其是吉野,心说自己半个小队都报销了,还能有功劳?上面不追究自己的责任就不错了。永野德召也是不明所以。
“铃木长官,你的意思是?”永野德召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信件应该是常凌风的母亲写给他的。”铃木杏子道。
“嗯。”
“哦。”
永野德召和吉野一开始都没有对铃木杏子提到的这个名字十分的在意,但是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张大嘴巴异口同声道:“常凌风?”
当前,要说在皇军眼里张桓最有名的支那人,不是任察南自治政府主席于品卿,而是那个几乎没几个人见过面的常凌风,这个名字几乎在整个张桓的驻军中如雷贯耳。
“没错,就是常凌风。”铃木杏子眼中泛着异样的神采,没想到这次竟然发现了这样一条重要的线索。铃木杏子恍然大悟,从当前的情况来看,这里应该是常凌风父母居住的地方。支那人真是狡猾之极,竟然把常凌风的父母接到了皇军的眼皮底下住着,怪不得自从常氏夫妇从北平消失之后再也没有音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