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谢疾合上剑谱,摇着头。
“对了,我的编制内师傅。”随之游用手指揩去笑出来的泪,轻飘飘将泪珠弹到他身上,问道:“你知道逍遥宗和合欢宗到底什么情况么?感觉合欢宗里也没什么需要我肃清的,除了暴力招生外。”
谢疾听惯了她的胡言乱语,指间在空中划出几道符印,一片金色文字浮现在空中,随后便化作几缕丝线消散了。
随之游支着脸,“查出什么了?”
“玉碟上倒是有些记载,很模糊,只提及到逍遥宗是百年前才建立的新门派。”谢疾微微蹙眉,“据说逍遥宗与合欢宗乃同一派心法,主双修。”
“啊,那这事眉目很清楚了。”随之游又性质短缺了起来,“必然就是宗门内的人跑了自立门户了呗,那天长老的话这不就对上了,骂人家叛徒,多半是跑路是还带走了什么弟子啊心法啊之类的。”
她从介子空间里翻出了合欢宗长老们郑重其事交给她的心法剑谱,“毕竟这秘传功法剑谱,感觉很不够看啊,昨天我们演练那套剑法也不是很行。”
谢疾指尖动了动,想起来昨日手中的触感,于是道:“还可以。”
随之游:“……?你觉得可以吗?”
谢疾回过神,淡然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随之游:“等下,你觉得它还可以,不会是因为你趁乱强薅我尾巴吧!”
谢疾移开视线,“没有。”
他薄唇微启,却过了两秒才又道:“你本来就答应了,我顺势而为而已。”
随之游抽出剑来,上去就想给他捅个窟窿,却被谢疾捏住剑刃。
金色的暗纹在剑身上发出淡淡的光芒,却被谢疾手中的寒光所抵挡。
随之游这才抽回剑,“晚上你可别睡死。”
“你这柄剑——”谢疾感受着剑上残留的气息,“我好像没见过。”
他又看了两眼床上两柄黑白的剑。
随之游收回剑,将它往床上一扔,“仲长狸送的。”
当初因为那破木盒给她整的这套耳朵尾巴套餐,她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再打开,生怕出事。但今早还是没按捺住,再次打开把扇子与石头拿出来看了眼,却发现仲长将那柄折扇重新锻成了剑。
至于石头……
石头里居然还有封书信。
随之游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喜欢写信的人,哦不,狐狸。
谢疾“嗯”了声。
他想了下,道:“以前你总和我哭没有剑用,我看现在也挺多的。”
随之游眨了眨眼,“师傅,你是不是酸了。”
她想了什么,又惊讶道:“你不会当了神,还只有那一柄泉鸣剑吧?”
谢疾:“……”
谢疾:“那柄剑也没了。”
随之游:“……?”
谢疾顿了下,“剑修,重点在修而非剑。”
谢疾说这话时仍是冷冷清清,一副子寒梅傲雪,傲气凌人的样子。但随之游却清楚地看见,他的手握住佩戴的铁剑往后藏了藏。
随之游兴奋起来,“我就知道!飞升了也不会过得好!当神了不起吗?我看都是演的吧!你们一定过得很惨吧!五界又没加盖!赶紧给我回修仙界陪我!”
谢疾:“……”
他觉得,日后回去了,还是把剑拿回来吧。
左不过砍几个神。
几日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五人正式参加剑修大比。
这次因为噱头极大,各种赛程自然是极其专业,初赛在魔界四大势力范围内各设置了赛点。初赛结束后再淘汰,之后再前往魔宫进行两两比试选出最终胜者去打擂台。
五人到达合欢宗所在的魔界北部的擂台时,优先顺序的宗门剑修们已经开始在打预赛了。
周师兄作为五人中的领队,自然是带着玉碟去登记交钱了。
随之游则拽着谢疾硬是往擂台附近飞,俯瞰擂台上那场比试的对手。
擂台中,红衣弟子将手中剑转得虎虎生威,随后将剑往地上一插身子便飞过去踹了对方两脚,看得随之游一脸茫然。
她有些不确定地道:“他在用剑吗?”
谢疾扫了几眼,“他在用棍。”
随之游继续看,果然看见那弟子拔剑的一瞬间手握住剑刃,然后被扎得满地乱跳。
又过去一个时辰,他们看到了更多花样繁多的“剑修”
有把剑当乐器用的,有把剑当鞭子用的,还有把两柄剑拼起来当双节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