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阴魂不散。
“靳太太,你住在阿肖这里,靳总知道吗?”
沈曼琳的口气并不和善,开门见山的,语气很是挑衅。
林嘉树抿了抿唇瓣,漠然道:“沈小姐,你放心吧,我只是昨晚借宿了一晚,跟叶总什么关系也没有,我马上就会走。”
叶肖明显是偏向林嘉树的,就在林嘉树走过他面前时,叶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子,“就算要走,也要洗漱完吃了早餐再走吧,你这样出去,我不放心。”
林嘉树微怔,在全世界仿佛都将她遗弃的时候,叶肖竟然会帮助她,哪怕叶肖心怀不轨,可她不敢否认,还是心存感激。
在周围一片漆黑的绝望中,忽然出现了一簇小小的火苗,能令人感恩戴德。
沈曼琳抿了抿红唇,见叶肖这么说,只好退让一步,冷冷瞧了一眼林嘉树,“既然这样,那就吃完早餐再走吧,反正我买的早餐,我跟阿肖也吃不完。”
沈曼琳像个女主人般,很熟悉这个家的布局,取了一套新的牙刷毛巾递给她,林嘉树洗完脸后,自然也没有那么不识相的留在这里当电灯泡,“谢谢你们的好意,早餐我不吃了,先走了。”
话落,便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就出了公寓。
叶肖眉心皱了皱,只对沈曼琳丢下一句:“我去送她。”
“阿肖……!”
沈曼琳注视着叶肖离开大步追出去的背影,指尖用力掐进了掌心里。
现在林嘉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看她的样子,恐怕是要跟靳司寒离婚了吧,这样一来,她跟阿肖之间,就什么障碍也没有了。
不……她因为林嘉树,失去一个女人最梦寐以求的做母亲的资格,她不能再失去阿肖了。
她全部的美好年华,都耗在阿肖身上了,她不能任由林嘉树抢走阿肖!
……
追出来的叶肖,一把拉住林嘉树的手腕子,“你要去哪里?”
林嘉树皱眉挣开他的桎梏,“叶总,我现在还是靳司寒的妻子,你这么跟我拉拉扯扯,有考虑过……”
她的话还未说完,叶肖便好笑的盯着她,“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跟靳司寒离婚后,就打算跟我拉拉扯扯了?”
“你……!”嘉树小脸涨红,“叶总,我没有心思跟你耍嘴皮子,沈小姐还在楼上等你,我不需要你送我,就这样。”
她转身要离开,叶肖不死心的又拉住她,只是这次,男人面色认真,没有一丝玩笑意味,“你脸色很差,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应该清楚,要是你再晕倒在路上,可就没人送你去医院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她刚出车祸,流产完没多久,身体虚弱的很,林嘉树深吸一口气,心力都耗不过叶肖,小脸冷漠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叶肖的车,“麻烦叶总把我送到鸿瑞名邸。”
“好。”
鸿瑞名邸是靳司寒名下的房子,她要回去收拾东西,整理行李,接下来,她不想再住在那间房子里了。
林嘉树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犹豫了半晌,想起关机前靳司寒给她打的那个电话,水眸失怔。
叶肖瞧了她一眼,揶揄笑问:“怎么,连手机都不敢开机?”
她咬了下唇瓣,开了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靳司寒的。
一条未读短信,叮咚一声,涌了进来。
点开一看——
靳司寒要约她今晚在北灵山一起跨年?
她心尖一颤。
而目光明锐的叶肖,自然也将那条短信,看的一清二楚,状似无意的问:“他约你一起跨年,你不去吗?”
林嘉树握着手机,深吸一口气,水眸冷情的望向车窗外,并没有回答叶肖的问题。
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要不要去赴约。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靳司寒这时候约她一起跨年,又有什么意思?
他现在无非是愧疚,想弥补她,可鳄鱼,又有几滴眼泪?
……
到了鸿瑞名邸后,嘉树拉开车门要下车,手腕子被叶肖握住。
“嘉树,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需要帮忙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
林嘉树没回应,在她心里,叶肖根本不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等她下了车后,叶肖面色冷沉的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告诉你个好消息,今晚八点,靳司寒会在北灵山顶上,如果你想抓住他,今晚就早点过去守株待兔。”
那边的叶灵沁,一听到这个消息,红唇一勾,“哥,没想到你竟然会帮我,如果我今晚跟司寒能过个愉快的跨年夜,我以后,一定会还你这个人情的。”
叶肖冷哼一声,“随便你,我只是为了我想要的。”
“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林嘉树对吧,现在林嘉树孩子没了,很快就会跟司寒离婚,不如我们联手吧,你得到林嘉树,我也可以重新跟司寒在一起。”
叶肖眉心一蹙,冷声质问:“林嘉树出车祸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我就算胆子再大,会闹出这种人命事故来吗?那好歹是司寒的骨肉,要是我干的,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是谁做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彼此的目的只差一步,都可以达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