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朝景铄挑眉打暗号:校草不醉,我们这里的女生哪来机会,对吧,景铄。
闻言立马有女生站出来抗议:秦越你胡说八道什么。
就是,会不会说话。
秦越举双手投降:行行行,我说错了,你们不要这个机会,你们自己主动找机会,行吧。
景铄:
最后一番叽叽喳喳的商量之后,一共八个人玩世界大战,由陈嘉树和秦越掷骰子挑人。
第一把赢的人定最后输的队伍喝多少酒。
秦越赢了,定了每人一杯纯洋酒的数量。
第二把陈嘉树赢了,挑了景铄。
大概是运气都花在了第二把,之后陈嘉树连输好几把,只最后赢了一把,还剩一个同样不怎么会玩的男生,跟他们面面相觑。
世界大战可以由弱势方选择玩任何游戏。
陈嘉树这队由景铄第一个出场。
因为对娱乐游戏都不精通,最后景铄选择了最简单的石头剪刀布。
好在运气还不错,一连解决了对方两个人,最后输在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手上,剩下人数3:2。
第二个由另一个男生出场,同样也选择了最简单的石头剪刀布,并且同样运气还不错,在接连赢了两把之后输在了秦越手上。
最后剩陈嘉树和秦越1:1PK。
然而陈嘉树持续了今天的霉运,一把定胜负,直接输给了秦越,乐得对方一整个队伍欢腾雀跃。
眼睁睁看着自己输掉的陈嘉树扭头看景铄。
后者睨他:你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陈嘉树无辜地眨眨眼:因为情商得意,赌场失意啊。
景铄:?
什么鬼就情场得意了。
秦越乐得拍桌子:愿赌服输啊,快喝酒。
看着桌上满满三杯纯洋酒,景铄脑仁疼,陈嘉树倒是干脆,拿起杯子就想灌,被景铄抬手拦住。
你还能喝吗?景铄眼神担忧地看着他,这是纯的。
没事,还能喝点,说着仰头灌酒。
从景铄的视角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他分明的下颚线,因为仰头的动作,流畅的脖颈线条绷直,凸显的喉结连连耸动。
最后,一滴酒液从嘴角滴下,顺着腮帮子一路慢慢往下滑,从颈侧没入看不见的领口。
景铄下意识舔了舔唇,移开视线,端起茶几上另一杯酒。他头一回喝洋酒,还是纯的,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然而酒杯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就被刚喝完一杯的陈嘉树抬手拦截,兀自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见状立刻有人起哄起来。
哇哦~
校草牛逼。
好样的。
来来来继续。
第二轮游戏又在大家的催促中火速开始,好在陈嘉树稍微有了转运的迹象,没再像第一轮那么倒霉。
接连玩了几轮,陈嘉树和秦越几乎一人一轮的干了起来,最后直到秦越都连连摆手认输,自叹不如。
陈嘉树才替景铄解决了杯中最后一口酒,直直栽在他身上。
景铄下意识伸手接住他。
陈嘉树几乎四肢并用地压着他,脑袋还不住地在他颈间蹭来蹭去,蹭得他脖子发痒,又没法甩开他。
周舟和两个女生新奇地看着他们。
我记得读高中的时候,景铄好像没这么好接近吧。隔壁班一个女生说。
周舟说:倒也没不好接近,他和我们班同学关系都挺好的,我俩关系也好,但他不太爱跟人肢体接触吧。
另一个女生凑到隔壁班女生耳边,悄声说:你不觉得他们有点过度亲密嘛,感觉不像正常男生抱在一起。
隔壁班女生讶异地睁大眼,脸上有些微不敢置信的神情:会不会想多了?
不知道。
景铄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凌晨,陈嘉树醉成这个样子,他也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酒店。
思索之下,景铄给她妈发了条微信,简要说明了不回家住的理由,没隔多久,意料之中他爸的手机号连连震起来。
景铄站起来俯身面朝陈嘉树叮嘱:你先坐着等我,我去接个电话。
陈嘉树仰头看他,不说话的模样看上去怪乖巧的。
景铄又确认道:听到没?
陈嘉树慢吞吞地点了一下头。
于是景铄捏着手机出了包厢。
电话中他爸拷问一样问是哪个同学,叫什么名字,确实不是女生嘛
吧啦吧啦一堆,景铄不厌其烦地解释着,一路走到了KTV门外。
包厢里安静等了他一会儿的陈嘉树没等到人,也起身走了出去。
有两个女生担心他喝多了出意外,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那个那俩女生走上前拦住他,你喝多了,要不等景铄回来?
陈嘉树面上虽然不显几分醉态,脑子也尚存一缕意识,但他知道混杂了乱七八糟的酒精正在麻痹大脑。
他下意识只想快点找到景铄。
于是朝女生摆摆手:没事,我还清醒。
女生一路目送他走出KTV,直到看到门外景铄打电话的背影才松了口气回包厢。
景铄正打着电话,背后突然被人推搡着一把搂住,把他吓了一跳。
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一时间以为是哪来的醉鬼,直到确定那个往他脖颈上蹭来蹭去,又把他撞得踉跄走不稳的醉鬼是陈嘉树。
景铄回过身,把手机放到陈嘉树嘴边:你说句话。
陈嘉树的声音已经含了明显的醉意:说什么。
景铄拿回手机:听到了吗?我同学醉了,我得带他回酒店。
好不容易挂断电话,景铄打算趁机先溜,然而陈嘉树像一个大型挂件一样扒拉在他身上,搞得景铄步伐踉跄,两人搂抱着一路走得歪歪扭扭。
快走到马路边时,景铄想推开他:你先松开我,我打车。
不行,陈嘉树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悄摸着凑到景铄耳边,那边有个人一直在偷看你,不能让他看到,会把你抢走的,快躲起来。
景铄探头看一眼,只见KTV门口的保安一脸看热闹地看着他们,目光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