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为覃晚重新装修过的,温馨又舒适的家里,周围的色彩明明都是暖的,氛围却因为没什么人气而冰冷着。
甚至有些孤寂阴郁。
或者说,是盛斯航的状态有些阴郁,他看完了所有路透,自然也能看到,最后结束所有人一起上台时,覃晚旁边的男生虚搂着她腰的手。
粉丝说这叫绅士手。
盛斯航却还是想取而代之。
他独自在他跟覃晚共同生活过的家里,明明处处都有她的痕迹,却更清晰地提示着她不在的事实。
明明新买了很多家具,可还是空荡难忍。
她不在,他的世界就空荡。
盛斯航知道自己会这样。
他骨子里不是绅士,以前受着谭馥栀的管束时,心里确实风光霁月,他还以为那是因为喜欢谭老师,所以从不逾矩越轨,现在想想,只是因为他对谭馥栀没有这方面的念头。
归根结底,他对谭老师从来不是爱。
他的爱,他不愿称之为病态,他扭曲,嫉妒,占有欲强,几乎要时时刻刻知道覃晚在做什么,她的状态如何。
就像潘多拉魔盒,打开之前毫无异常,打开之后,一切就都收不回来了。
随着爱意一同苏醒的,是他的欲.望,他的偏执,和他难消的卑微感。
盛斯航懂覃晚的那些负面,不光是因为他聪明、智商高、洞察能力极强,还因为他和她就是同类。
此刻,看到覃晚明媚惬意的模样,看着她自由快乐,盛斯航虽然空荡寂寞,却也更加为她着迷。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能把自己的宝藏藏起来,他知道,她该这样绽放光芒,该被万人追捧。
哪怕他会成为万万人中的一粒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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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为住在录节目的民宿里,除了浴室,全程都有摄像头,睡觉的时候都在被拍,所以覃晚不方便跟盛斯航打电话。
终于收工,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覃晚窝在保姆车里给盛斯航打视频。
盛斯航接得很快。
每次都是,仿佛对他这个掌管着国际大品牌一切命脉的总裁来说,什么事都没有她重要。
他们已经快一周没见面了。
盛斯航看覃晚的眼神都像有火,他浅眸轻抬,把屏幕里的她整个装进去。
“带厚衣服了吗?”
英国的秋天更多雨了,昼夜温差也更大,出发前他就叮嘱过覃晚要带几件针织衫和卫衣。
覃晚乖乖地点头,她的目光也不曾从盛斯航面上移开一秒。
“好想你。”
“盛斯航,我昨天看到了好漂亮的烟花,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烟花。”
“也没有一起看过大海。”
他们还有好多好多浪漫的事情没有一起做过。
就像覃晚在盛斯航的庆功会上对着所有人说的那样,他欠她一场浪漫的约会。
不,不是一场,是很多很多场。
盛斯航的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却还是忍不住一次比一次重。
他的眼睛总能让人目眩神晕,因为太深情,太专注,像漩涡。
他每次这么看着她的时候,覃晚都会觉得腿软,皮瘙骨痒,整颗心都酥了。
他很想她,甚至无需用语言多说。
……
盛斯航的工作还有最后一些紧急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没办法跟覃晚坐同一天的飞机。
覃晚在他边用钢笔写字边絮叨的叮嘱声中逐渐睡了过去。
盛斯航看着她的睡颜,嘴角的笑意更深。
覃晚要下保姆车进机场了,路上会有粉丝来接,还会有代拍,人多又杂乱,没办法再继续跟盛斯航视频。
小助理叫醒她的时候,她的眼神还有些懵,握在手里的手机有些发烫,她重新举起来,镜头对准自己刚睡醒的脸。
耳机里,盛斯航正在开会,他哪怕开会也没有挂断跟她的视频,小助理叫醒覃晚的动静很小,所以盛斯航没意识到覃晚已经醒了,还在冷静地听着各大经理的汇报,时不时淡声问几个问题。
覃晚对着他工作的样子犯了会儿花痴,把视频的话筒关了,然后把盛斯航揣进口袋里,听着他工作时的样子,下了车。
没走多久,就有粉丝来把她围住。
昨天刚上了热搜,现在覃晚的人气旺得像是能掀翻机场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