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星,你能戴着口罩把这顿吃了吗?”秦莘望着我噗哧一笑。
我这才想到我还戴着口罩,我摘下口罩,将它抛向脸盆里。
秦莘望了一下我的脸,倒吸一口凉气。
我刚把我自己的酒倒上,侯运已经站起身来,将饭碗送往厨房,从大桌上拿了一个馒头,艰难的朝秦莘笑了笑,然后便走向他自己的房间。
钟晨平时是不喝酒的,也倒了半杯红陪着秦莘。
我的脸还没有好利索,一两一杯的白酒我只倒了半杯。
她们俩边喝边说边笑,把我晾在了一边。她们说话的频度非常密集,我想插上一句话的空隙都没有。
钟晨喜欢问秦莘在国外学画画的事,而秦莘却问我们山凹村的事。
此时此刻,我感觉我完全是多余的。我像是那三十晚拾的兔子——有我也过年、没我也过年。
她们俩吃饭结束了,我只吃了些菜,那半杯白酒还没喝。
这个时候,秦莘才转向我道:“钟星,你能告诉我,狄仁为什么要打你吗?”
为了不失男子汉的风度,我便笑道:“呵呵,我在我们小伙房门前打了他七个嘴巴,他又还了我七个嘴巴……这叫有借有还,这不非常公平吗?”
“你呀?!”秦莘望了我一眼,眼神非常复杂。
这时,钟晨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下,站起身来道:“我妈打来的。”她说着,朝秦莘笑了笑,便向阳台上走去。
我知道钟晨说的“我妈”就是我妈,她当我的面称呼她的生母为“阙妈”。
小厅里,只剩下了我和秦莘两个人。
她拿起我放在大桌上的手机道:“雪这么漂亮,你没拍两张雪景吗?”
“拍了。”我说着,走向厨房,把半杯白酒倒在水池里,装了一碗稀粥走了出来。
“我能看看你拍的雪景吗?”
“当然可以!”我自信拍的在小湖中破冰而行的一对白鹅的画面,以及我拍的其他几张雪景都很美。好的东西如果仅自己看而不与他人分享,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一边吃饭,一边饶有兴趣的观察秦莘看照片那惊讶的表情。
我真的希望秦莘一边欣赏我的杰作一边夸奖几句,但她没有夸奖,而是凝神注视着。
我知道,她的绘画手艺是很高明的,在国内绘画界,也算得上中上等的水平了。她未来肯定会相当成功,因为她有一双不同于常人的艺术眼光。
我要知道她会欣赏我的照片,我想:我会把角度和光线调得更美一点。
随着手机里传来女子的浪笑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侯运发给我的偷拍狄仁的视频,我本想删掉,却移到了相册里——她此时看的,也正是这个小视频!
我立即起身想拿过手机,只听她“啊”的叫了一声。
“怎么啦?”
“怎么啦?”
侯运和钟晨分别从两个方向冲来惊问道。
秦莘惊叫之后,身体略微有些颤抖,继续看着视频。视频中女子的浪笑声实在麻人,她把声音关得小了一些。